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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入囚笼(2/2)

幽冥教主哪里是你问我答的种,他难得温柔一笑,戏谑道:“至少,本君还是把你当人看的,但夙夙,你原来是想做我的狗么?昂,你生得这样好看,我却不计较将你捧在手心里,做我的宠玩,只要你愿意。”

寒情夙彻底气疯了,他是人,做他娘的哪门子宠物?

他怒言:“你放心,我死都不愿意。”

又道:“我看你生得也不差,是不是也要给别人做宠玩?”

再道:“夙夙不是你叫的,你不配,我听着想吐。”

于是他受了恶魔用武功送出的狠狠一掌,很抱歉,那掌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成分,以至于威力过盛导致他来不及稳住身子,口中鲜血弄脏了恶魔他华丽的衣裳。

老实讲,他也想好好的活着,他还没报仇雪恨,怎能轻易去死,可活着这条路,充满荆棘与险恶,太难了。

假若他没看错,那个恶魔居然破天荒没有嫌弃他肮脏的血液,还用一种几乎让他产生错觉的温柔,抚摸他的脸,短暂耳鬓厮磨,最后,用高超得足以令天下豪杰为之惊叹的武功,为他疗伤。

他道:“为何,一定要惹我生气?你是不明白你的身份,还是不清楚我的身份?”

寒情夙冷眼望着他,心里眼里全是杀气,他知道自己是他擒来的猎物,也清楚命运早在他进来那刻起便板上钉钉,更明白报仇是件多么遥不可及的事,但至少,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即使再痛苦,也万万不可屈服。

他是个不耻下问的好学上进者,是以习惯性开口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阁下很了不起么?立过多少丰功伟绩?建过多少汗马功劳?我自小读书万卷,却从未在史书中见过你名字,想来也没多了不起。”

恶魔阴沉着脸,拳头骨节在咯咯作响,但嘴上却爽快答言道:“我叫冷终命,寒冷的冷,情终的终,夙命的命,既然问了,就永远不要忘记。”他眼眸一寒,“死都不可以。”

寒情夙冷清一笑:“我要不要记住,你管得着么?等杀了你,我第一件事便是忘了你,我要从有你的这场噩梦中彻底醒来。”

恶……昂,恶魔现在人性化了,有名字了。

冷终命怒火中烧,手一挥,直接打断了他手脚上的铁链,接踵而来是他掩盖不了的兽性大发精彩表演时刻。若你试过那种疼,若你在试过那种疼后还想活着,他愿三跪九叩尊君一声英雄!

冷魔道:“夙夙,你会记住我的,我会给你一段终生难以忘怀的岁月。”

寒情夙从来都没觉得,自己的名字曾几何时听起来这样刺耳、恶心了。

该要多么痛彻心腑,才能终生难以忘怀。

他不敢想。

漫漫长夜,他被冷魔用十多种新鲜的、变态的、泯灭人性的,甚至闻所未闻的方法酷刑折磨,几度魂飞魄丧。最痛苦,最难忘,莫过于恶魔用那烧得通红的烙铁,毫不留情、毫无怜惜、苦大仇深地狠狠贴在他胸膛的左上方。

那一刻万籁俱静,只余一声撕喊响彻云霄。

“啊——”

疼,疼得全身发抖,他终于明白,为何有些犯罪之人,宁愿一死,也不愿收监。

冷终命放下手中烙铁,立刻动用灵力安抚寒情夙颤抖的身躯,待刑具上捆绑的人收住低泣后,他微微扬唇,望着眼前身姿消瘦的人,轻声道:“以后,便是死,它也会跟着你入地府。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寒情夙艰难抬眸,好半晌才抖开唇瓣,吐出微弱的疑问:“你……你在我身上,留下了什么?”

冷终命手指抚上他胸膛上的烙印,静静道:“长相死守。”

长相……死守?

他灵力一挥,打开寒情夙手上的铁链,饱受煎熬的人立刻摔倒至地上,满脸苦闷。

冷终命俯下身,望着地上弱柳扶风,不可方物的美人,轻柔道:“突然,很想喝茶,夙夙,你来给我沏一壶。”

恶魔有个习惯,在被人伺候时,喜三分严厉,七分柔情,好也是他,歹也是他,性情比女子翻脸男子翻书还要快。

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他有一张令天下男子、女子皆无法直视的容颜。倘若不是那么清楚恨着他,面对这样一张惊魂面孔,他可能会情不自禁沦陷。

当然,沦陷是那温柔的部分,而残暴那部分,会让人想拿刀劈开他心脏,看他良心是否彩色斑斓,如何能耍尽这么多花样?

沏茶也有一门学问,还是门大学问,他自小滴酒不沾,因此对茶道颇有研究。只是当朝太/祖开清饮之宗后,煎、煮茶艺已渐渐失传,乃至消声亦迹。此刻他震惊的是,从冷终命扔在桌上的包裹中,他翻到了两样吓死人不偿命的物件,茶叶,同茶盏。

凤团,曜盏——!!!

一朝团焙成,价与千金逞!

千金易有,曜变难求!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如此神通广大?便是当朝君主也不敢违背祖训再造龙团凤饼,可是他敢!此曜变盏底款刻“供御”二字,若他没看错乃南宋王朝皇室御用贡品,国库国宝,稀世少有,珍贵无比,他是个人才!

委实的人才!

拖着疲惫身躯,几番费神,几番折腾,茶已沏好。只是在倒茶时,似乎因他不觉失神,小小失神,不慎打翻了一个茶碗,嗯,就是这价值连城卖了他也赔不起的曜变盏,恶魔毫不留情又赏了他一巴掌!这巴掌他受得心甘情愿,毕竟摔坏的可是罕世神品,多令人惋惜。可恶魔赏完他巴掌见他直勾勾瞪着一双眼,似要撕了他喂狗的模样,便又很大方再给了他三巴掌。

他将寒情夙一把拉入身下,冷清道:“你人在我眼前,心跑到哪去了?”

又道:“整日哭丧一张脸,可知我见多了会烦?”

再道:“丞相该诛,寒旆该死,你没资格无辜。”

原来,他在意的不是茶碗,而是他的思想。

寒情夙不知怎的,认识冷终命不过短短七日,同榻隔书而眠也仅仅一次,就如同跟他熟悉得像十年旧友,明明那样怕他,却又一股傲气很想惹他,看他发怒、吃瘪,他竟鬼迷心窍觉得很爽。

他是否病了。

那些让人着迷或沦陷的东西,并非都是美好事物,可能只是毒/药,扰人心腑。

他收回神思,心如死灰道:“我是件任人摆布的玩意,怎样想我是你的权利,我无法做到笑脸相迎,要如何君且随意,莫强逼。”

冷终命闻言,眼眸冰寒于水,冷言道:“我从不屑逼迫任何人,夙夙,我等着你自己笑,在我面前,你只能心甘情愿的笑。”

寒情夙冷漠别开头,一字一句回敬:“你下葬那日,吾,一定开怀大笑!”

顶撞之后,无疑是等死的节奏。

倘若恶魔还是那轻易爱动怒的恶魔,此刻不发疯也必是咳血不止,或者正考虑该将他清蒸,还是活剥。不,都不是,他要杀人何必那么麻烦,他应当在想是一掌了结他性命,还是分十掌慢慢下手,看他痛不欲生再死去。

如果死能解脱。

谁来救救他,此生别无所求,但求一死。

他闭了眼,是真的在等死神到来,就是死在这污浊之地,还衣衫不齐,有点儿对不起祖宗。可他祖宗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要被人一锅端盘,满门抄斩?

等了很久,恶魔居然没动手,连巴掌都没再赏他,只是莫名其妙问了句:“阿吟是谁?”竟就推开他,将他拉到贵妃榻上,尔后灵力一挥,将他因反抗而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裳整顿好,仍旧将人牢牢锁在铁链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很有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

寒情夙想了又想,实在不知阿吟是谁,遂随口胡诌道:“原本……要娶的未婚妻子。”

这次的铁链与往常不同,明显长了许多,长到可以自由坐在书案看书,或躺在床上睡觉。

恶魔走时丢下一句:“我会杀了她,还有你曾喜欢过的所有人。”就再也没有回头。

冷魔消失的半个月里,他常常感叹,其实幽冥教主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聪明,他太好骗了。

哪有什么阿吟,哪有什么未婚妻子,他曾喜欢的所有人,早就让他送去阴曹地府团聚了,只怕阎罗大殿十桌马吊都伺候不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卖萌打滚╭(╯ε╰)╮,各位才子佳人,英雄美人,收收收收收藏一下嘛O_o。

PS: 曜变盏,日本国宝级文物“曜变天目”同款,被封无上神品,全球仅三个,中国只出土一个破碎残品,为宋代建盏,非常漂亮。

古玩陶瓷界的公子小姐们必然都知道,中国的建盏,从古至今,那都是世界之最,深受藏家追捧。此生无悔入华夏啊,来生愿在种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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