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个角色,我可以和投资商联系。”
“谢谢强哥。”孟彻道,“强哥有没有办法知道,道上的陈爷近期打不打算投资电影?”
王强目光微动:“你有门路?”
“算不上,有个初中同学在陈爷手底下讨饭吃,大概能说得上话。”
当年小巷里那场高大上的,完全被打嗝声充满的犯罪行为之后,孟彻就失去了车迟的消息。因为车迟带着他的果照失踪了。
班主任车晓和孟彻的妈妈刘冰不同,她不会编故事,也羞于以此博得同情,每当周围人问起车迟的下落,她就像暴躁的母兽一样恶狠狠地瞪着人,似乎随时准备在他人碰触她的伤口时扑上去撕咬。
听人说,车晓的丈夫死时,车迟才三岁。她用教师微薄的收入把车迟养大,没有再婚的打算,全指望车迟给她养老送终。
车迟走后,孟彻像儿子一样照顾车晓,每逢节假日,哪怕不陪亲生母亲刘冰,也一定会去看看车晓。他羡慕车迟,他的母亲粗俗、苍老、小气、蛮不讲理、不会教自家孩子,但车晓绝不会和刘冰一样,为了嫁给一个小有产业的男人而与亲生儿子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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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阳光残酷得可怕,孟彻非常想把手里的遮阳伞扔掉,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小姑娘,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王强绝对会瞪起牛眼跟他谈一个小时以上的艺人行为准则。
咖啡店的空调很足,穿着白衬衫打着领结的侍者对于拔高咖啡店档次有着显著的作用,至少孟彻一眼望去,里面只有三对客人,和一个穿浅蓝色衬衫的英俊男人。
他的肤色与上辈子相比白了许多,但依旧是健康的小麦色,高高的个头与宽阔的肩膀表明其在某种高危行业上的先天优势。
孟彻收起伞,来到车迟面前坐下:“好久不见,车迟。”
车迟愣了愣,倒不是没认出孟彻,而是惊奇于孟彻居然能从现在的自己身上联想到当年的豆芽菜。
“你早知道我和陈爷有联络?”
孟彻翻开菜单,对侍者招招手:“一杯焦糖拿铁。”
车迟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哪怕躁动的心情根本平静不下来,至少能在心多念几遍网上的装逼守则。
他把视线从孟彻脸上移开,单手提起放在脚边的背包放在桌上,故意把MCM的logo正对着孟彻,然后从书包里掏出一叠小本子,一本一本摊开放在桌上。
“卡也大学金融系本科毕业证,会计证,卡也大学法学学士毕业证,英语六级证书,西班牙语DELE考试成绩单,唔……这是驾驶证,不小心混进去了,普通话一甲证书,实习单位出具的证明,房产证,最后,我上一个工作单位的收入证明,可惜三天前我刚刚辞职。”他想了想,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袋,“这些都是奖状,挺幼稚的。”
“什么意思?”
车迟抱起手臂,隐隐能透过布料看见底下的肌肉轮廓,英气逼人的面容充满自信:“现在,我带得出去了吧?”
孟彻抓住了另一个重点:“你说你三天前刚刚辞职?”千万不要是从陈爷那里辞职。
“AG公司旗云市老总的私人助理。”车迟抿了抿唇,似乎觉得这个职业不太上档次,“我在万星、创世、肯特三家娱乐公司都有股份。娱乐业刚起步的时候入的股,现在每年的分红有这个数。”
他努力的放慢语速,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优雅,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和绝对不直视对面人的双眸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孟彻轻易的了解到自己依然对这位事业有成的强壮青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他决定拿回这场谈话的主导权:“没想到陈爷会直接把你派过来。我想求他帮个忙。”
车迟抬起头,终于看着孟彻的脸:“《侠盗》这部电影的配角可以给你,带资进组,导演不会拒绝,但有一个条件。”
“请讲。”
“让我当你的助理,并且五年内不得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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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彻,被我日了的癞皮狗居然变成杜宾犬回来了,这是要潜我的节奏啊!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依旧不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