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带着点秋后算账的感觉。

明矾站到了江白鸦旁边，叹了口气。

江白鸦看着这位“安能辨我是雌雄”的存在，静静等待一个解释。

明矾犹豫道：“……我不想当女人的，但天道不会允许超脱的存在，所以我必须选择一个这个世界的性别。”

江白鸦：“所以你就选了女人？”

明矾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不。我选择的时候想的只是不能跟女人结亲，要跟东风在一起，并且还给他一个儿子。”

江白鸦敏锐地捉出一个词：“还？”

“……”明矾顿了顿，目光有些黯淡，道，“上一次没能生下来……不提这个。总之，我在这个世界的性别是女，但会用一些我们世界的科技手段将自己变为男性，行为习惯，也还是与之前当男人时一般。”

“现在这种‘手段’的能量不够了，我才会伪装成刘苏安，想着在红帐躲一躲，顺便下了药干他娘的一炮。”

江白鸦简直被这种玄幻一样的事情弄得无话可说。

他原来还在想，陈东风该是何等的迟钝，才会把一个女人当成男人——原来人家根本就是用黑科技给自己装了一根东西。

不过……“上次”？

什么叫上次。

又为什么会知道这儿有陈东风？

江白鸦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

明矾偏过头，朝前走了几步。

看着天边的太阳。

大中午的，太阳暖融融。

亘古不变的阳光照下来，照彻了天地。

明矾不回答，而是问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江白鸦没说话。

——系统并不是能随意抖出来的存在。

明矾却只是笑道：“不说便不说，没关系的。”

他低头，看向身下的影子，“穿越的方式千千万，世界与世界之间本来就非绝对绝缘，只是穿越仍需要一点‘机缘’。每个世界文明不同，‘机缘’也都不一样。”

“——而横向世界相互平行，纵向世界相互沿承，维度的不同，导致同样的人，可能会于不同的时空同时出现。”

“所以我就尝试着来这里找他了。”

“所幸，我找到了。”明矾道。

江白鸦只是静静地看着明矾，目光幽深不见底。

明矾叹气道：“……不过以那时候海星的科技水平，怕是理解不了高维度的存在和操纵，还有横纵的平行、沿承世界吧，你随便听听就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照你所言，”江白鸦慢慢道，“你是在自己的世界与陈东风相遇，随后发生了些意外导致没了孩子，甚至出了事，于是你又来这个世界找他？”

“算是。”明矾有些意外地看着江白鸦，并补充一句，“这是我难得找到的没有‘我’的世界。”

不等江白鸦有所反应，明矾便把食指放在了唇前。

“不要多问，这是我能说的极限，否则咱们都得倒霉。”

江白鸦点头，“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明矾道：“只要与维度、世界无关。”

江白鸦：“为什么要装成男人。”

明矾：“……”

江白鸦：“在这个世界，作为女人，你的机会更大。”、

明矾：“……”

江白鸦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一早上了。

他实在理解不了明矾此举的意义。

谁知明矾说：“跟喜欢的人相处，就总想要以自己真正的样子，一点也不想用不是自己的东西。”

他整个人在阳光下，仿佛沐浴了圣光。

江白鸦：“……”

“讲地球话。”

明矾：“我不能接受他喜欢女人，哪怕是我也不行。”

“……”

江白鸦想，所以喜欢女人不行，你绿你自己就行了，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说来，”明矾开始翻旧账，“我那么诚心诚意待你，还与你拼铺子，你却连说几句话都不肯，这么简单的事情也不愿帮我。”

江白鸦：“我尽力了，可我真的没有这个功能。”

明矾翻白眼：“说说罢了，你以为苻行舟真会来检验吗，不，他不行的，他对人过敏，会控制不住自己发动无差别攻击。”

……是谁先前说有关于苻行舟的不能透漏太多来着？

叶子牌打傻了么。

不过，所谓的“过敏”，原来是这样？

江白鸦心中琢磨，嘴里说：“那在你的世界，你见过苻行舟吗。”

明矾沉默了会儿，道：“真没有。”

然后又看向江白鸦，目光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但我似乎见过你。”

江白鸦眼皮往下压了压，语气未变道：“怎么说。我如何？”

明矾摇头：“这我却是不大能确定是不是你了。更何况，就是确定也不能说，会被天雷劈。”

他又道：“……路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不论命途如何，还是要去争一争的。”

这话不知是说给江白鸦听，还是要说给自己听。

江白鸦深有同感地点头。

自然是要争的，如果他不争，现在还在被迫给系统打工呢。

两人心思各异的人莫名达成一致。

安静会儿，明矾道：“我说完了，你去找苻行舟吧。”

江白鸦偏过头。

明矾道：“他本来就是要与你说事情的，只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横插了这么一出。”

江白鸦叹气。

也是，送的那几个大箱子还堆在那儿，苻行舟大概不会无缘无故弄来那些行头。

虽然他还挺喜欢。

到了苻行舟的门外，江白鸦又等了会儿，才被放行。

进去，就瞧见苻行舟头发披着，里衣外只套着一件单衣氅子。

面上有些红，显得很精神。

有皂角的香气。

……总算是能懈口气。

“来了？坐。”

苻行舟率先坐在椅上，道。

江白鸦依言坐下，静静等待苻行舟的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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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带脑子看，不要发我问号，我会解释，我都会解释！

——来自被问号折磨得失去神智的仙人枇杷。

感谢：

颜岚卿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8-10-24（这个不记得感谢过没感谢过干脆贴上来惹）

椿太扔了1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