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你不要哭了,我来救你。”玄冰把白玉痛苦的□□当成了伤心的哭泣。
小小的人儿,四下寻找解救白玉的方法,终于找到一根树藤,扔到陷阱下面。
只见白玉没有动弹。
“你快点顺着这跟树藤爬上来,我不会伤害你的。”白玉哪里是怕她伤害,已经几天没有进食的他,虚弱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白玉在玄冰的鼓励下顺着树藤往上爬,后腿的疼痛让他一次次几乎放弃。
“加油,加油。”小玄冰不停地用稚嫩的声音鼓励着白玉。
爬出陷进的白玉几乎累晕,。
玄冰看见白玉的一条腿,还在不住的流血,心疼的快要哭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玄冰急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突然想起娘亲在家给父亲包扎伤口的情景。
连忙从头上扯下面纱,简简单单地帮白玉将伤口包扎起来。
冰儿搂着白玉,轻轻的抚摸着受伤的她,奶声奶气地说:“我是冰儿啊,以后记得找我玩。”
“冰儿,冰儿,你在哪里?”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贾世奂才发现女儿不见了,慌忙地寻找。
“你快走吧,被我父亲发现坏了。”玄冰连忙说道。
白玉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忍着痛,瘸着脚,消失在衡山深处。
“谢谢你冰儿,救命之恩,日后一定相报。”
自从那日相遇之后,每次白玉去清山镇,都会去找玄冰,给她买她最爱吃地糖葫芦逗她玩,大多数时候,只是远远地望着。
“白玉哥哥,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玄冰拍着身上的灰土,继续问道,将白玉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这件事说来话长,来,我慢慢说给你听。”
白玉四处打探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便把玄冰带入狐洞中。
洞穴很大,却被白玉打理地井井有条。
白玉从洞中接过一盆水,让玄冰洗一下满脸地尘土。
“白玉哥哥,这就是你的家啊?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玄冰洗了一把脸,整理好凌乱地头发,边用衣袖擦拭,边问道。
“冰儿,你长大了,变漂亮了。”白玉看着清理干净地玄冰,一个活脱脱地美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白玉哥哥,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玄冰羞红着脸说道。
“真的,比我们狐族的女子都漂亮。”白玉继续赞叹道。
玄冰不好意思再接话,继续问道:“这十年你都去哪里了啊?”
玄冰问起了白玉的伤心事:“十年前,我的父王被大哥残害了,娘亲也含恨而去,我为了逃避大哥的追杀,这十年来,一直躲在这个洞中进行修炼。”
“白玉哥哥,你节哀。”玄冰听了白玉的叙述,感叹他的伤心过往,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黯然神伤。
“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你也不要因为我的事不开心。我最喜欢看见你笑了,小时候你胖嘟嘟的,笑起来真可爱。”
“白玉哥哥,你笑话我。”
“闭关了这么多年,如今我也要出关了。振兴狐族,完成父亲的遗愿。”
“白玉哥哥加油,你一定行的。”玄冰给白玉加油。
白玉仿佛看见当年玄冰救自己地情形,不一样的时间,但是自己深陷的都是最困难的境地,而站在面前为自己加油的都是同一人。
“谢谢你,冰儿。”白玉感激地说道。
“我不能为白玉哥哥做什么,但是只要你需要我,我一定过来陪着你,好吗?”
冰儿长大了,但是她直爽地性格仍旧没变。
白玉看着冰儿,含笑点了点头。
“冰儿,冰儿,你在哪里?”
“师妹,师妹,你在哪里?”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
忽然山洞外面各种呼唤玄冰的声音。
“我爹带人来找我了,白玉哥哥,我要走了。”玄冰说道。
“你随我来。”
白玉将她带到另外一个地方,伸手隐去墙壁上的经文,瞬间出现一条通向外界的路。
“白玉哥哥,你不要出来了,我下次再来看你。”
白玉点了点头。
待玄冰离开,白玉突然瘫坐在石塌上,“冰儿眉间涌动的五彩之色,难道就是父亲说的五彩灵石。”
为什么偏偏是冰儿?为什么?
玄土听到的那一声惊呼,正是玄冰的声音。
玄土听的如此真切,却又如梦似幻,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出现了幻觉。
“公子一人独自喝闷酒,要不要小女给公子弹上一曲。”玄土正欲举杯,一个婀娜的女子拿着琵琶进来,兜售生意。
玄土没有说话,浅笑了一下,女子径直坐下来,开始弹奏。
一曲还未作罢,就听见街上一阵策马狂奔的马蹄之声。
玄土向窗外望去,只见贾世奂带着赤目、弟子,数十人,浩浩荡荡狂奔而去。
“难道真发生什么事情了?”事不宜迟,玄土连忙留下银子在桌上,匆忙下楼而去。
玄土远远得跟在贾世奂一行后面,一路来到了师姐府邸的梅园。
大伙都在呼唤玄冰的名字。
“师姐有难?”玄土不懂得大师兄的仙机妙算,也只能藏于枝头观看动静。
方圆可见之处,除了贾世奂一干人马,都没有其他人影出没。
正当玄土纳闷之时,玄冰突然出现了。
“爹,你怎么来了!”玄冰来到贾世奂面前。
“冰儿,你没事吧,让爹看看。”
“我没事。”
“你的面纱呢,怎么出门都不带面纱。”贾世奂生气的说道。
白福叼着玄冰的面纱走到贾世奂的脚下。
玄冰见到白福,方才知道,一定是白福去通风报信,以为自己遇到危险。
遂向白福哼了一鼻子。白福委屈的向后退了几步。
自己都还没来得及跟白玉哥哥好好叙旧,就要被带回去了。
“现在世道险恶啊,衡山又是狐妖之山,你切不可再一个人到处乱跑了,知道吗?镇子里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爹还没查出来到底是人还是妖在作乱,你这样让爹很不放心啊。”
“赤目。”贾世奂突然大喝一声。
“师父。”赤目怯怯的答应道。
“还不跪下,冰儿这次没事,算她命大,交给你的任务,你没完成,你说你该不该受罚。”
赤目听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玄冰看到闯祸的是自己,受罚的确是师兄,心里过意不去,也连忙跪下来。
“爹,不关师兄的事情,是我执意跑出来玩的,娘没有武功,师兄放不下娘才没有跟过来。爹,你要罚就罚我吧,不要罚师兄。”
冰儿恳求道。
赤目连忙说道:“是赤目不对,赤目照顾师妹不周,但听师父责罚。”
“那就罚你独自守衡山七天七夜,以前念你年轻,还没单独锻炼过你,借这个机会,你也好好锻炼一下。”
“师兄~~~~”玄冰唤道,没想到师兄为了她,还在一个劲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爹,您不能责罚师兄,师兄没错。”冰儿没想道爹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师妹,这是师父给我机会,不是责罚我。谢师父。”赤目向师父磕了头。
“就从今天开始吧。冰儿,跟我回去。”说完贾世奂拉着玄冰下山了。
“师兄,可是师兄……”玄冰边走边回头看还跪在那里的师兄,都是自己的任性害了师兄。
可是赤目还在那里笑嘻嘻的跟她招手再见。玄冰看了更心疼。
赤目虽已二十来岁,但是从来没有独自守过衡山,衡山这么大,冬夜如此之冷,师兄能扛得住吗?
玄冰擦了擦眼泪,跟着父亲下了山。
玄土看着既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冰儿犯错,责罚的确是自己的徒弟。
贾世奂如此对他的弟子,也不怕这唯一有天资的弟子跑了。
不过,师妹刚刚到哪里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