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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2/2)

一路上,尤念左顾右盼,脑补是不是有人在跟踪监视。甚至还在最后一秒跳上、跳下地铁,也没见有谁慌乱,反倒是被周围的人当成蛇精病。他玩得可嗨了,转念一想,也许是对方手段高超,跟踪也是门技术活,没有影视剧里描述的那么简单。

下了地铁,沿着熟悉的路一步步走,只是尤念知道那人不可能还在,也做好了看不见酒吧的准备。

寒冬的下午有一轮明显的太阳,却照着冷光。冷意打脚心向上蹿。

尤念裹者围巾,一张裸露在外的脸冻得通红,又想把脸也围住,同时有点不好意思。

酒吧所在的那栋楼被警示带拦着,旁边停了五六辆警车,还有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警示带外守着,警示带内都是不着警服的便衣。

尤念想这些警察可能都是国安局那群人假扮的,可又不知怎么分别。

去附近的小卖部买了瓶矿泉水,付钱时,尤念一边拖延时间,一边不着痕迹的顺便跟老板打听。

“那家酒吧啊,听说昨晚被人砸了,仇家那个狠,也不知道惹的谁,屋子都被人给炸了。”

“酒吧老板呢,伤得重吗?”

“老板啊,没见过没映像。”

于是尤念绕回酒吧外,大门敞开,竟然看见了钟九诗!

钟九诗似乎很忙的样子,手里竟然端了个盘子,看起来有种违和美感。离得有些距离,看不清盘子长什么样,不过尤念还是看傻了眼,先是见识了能封印记忆的纸符,后又见到端着盘子的人出现在案发现场。再仔细一想,好像端盘子什么的也不值得大惊小怪。

干这行的,第六感天生就比普通人强些,对于旁人的注视非常敏感。

钟九诗立刻发现了警戒线外的尤念,意识到手里还端着八卦罗盘,像个看风水的,忙退到墙后。

尤念那个尴尬,早上明明还说不管不好奇的,结果下午就来案发现场了。正迟疑着是留是逃,手机上便收到钟九诗的消息:“等我一下马上出来”。

钟九诗收了罗盘才敢出来,脚踝已无大碍,只是走起路来还不敢使力。

尤念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只脚在地上磨蹭来磨蹭去,支吾着说:“我……我就是想来看看,不是故意的。”

钟九诗大大咧咧的把尤念的一只胳膊当拐杖挎着,不在意的一挥手:“我能理解。人家是你朋友,好朋友!我要是你我也来看看,安心啦,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这样说尤念就好受多了,自然也不再提心吊胆:“我以为你们会把所有人的记忆都封印了。”

钟九诗挽着尤念往前走,把脸贴在他手臂上,有点像撒娇,却是个独立成熟的少女,连珠炮似的说开了:“那得是多大的工作量啊,主要消除的是昨晚酒吧的人记忆,还有送酒的那些,以及常接触的人。一般人谁会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你还记得你小学门口小卖部老板姓甚名啥长什么样吗?”

尤念哈哈的笑着,觉得确实是这样。

钟九诗和尤念之间很自来熟的,趁人不备,在尤念背后悄然贴了张扩音符。然而尤念该怎么说还是怎么说,也没听见惊雷般的声音。难不成真有符咒免疫体质?

“喝点什么不?忙了一下午,渴死我了。”钟九诗说,跺了跺脚,其实是有点冷,“姐姐我请客。”

对附近尤念是熟门熟路,便说:“还是我来请吧,远来是客嘛。喝奶茶不?”

一男一女,情侣似的站在奶茶店外等奶茶,女的大方鲜妍,男的可爱帅气,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连奶茶店的店员都忍不住看了好几眼。

钟九诗穿的少,黑色紧身裤的膝盖还有开口,横着的两条缝开得跟鲶鱼嘴似的,里面显然没穿秋裤。

尤念冬天都恨不得裹者棉被出门:“你不冷吗?”

钟九诗打量着尤念一身密不透风的装束,看起来像个小妹妹,行事作风、说话格调却像御姐:“要风度不要温度,穿得太多不好找男票,懂?”

尤念拼命点头,他和钟九诗简直是知音!太好了,钟妹妹还是单身,他还能凭这条信息换来一顿烧烤。

拿到奶茶,两人到附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是处小区外围,黑色的铁栏杆牢固的竖立在水泥墩子上,两人用奶茶店的张纸擦干净肩并肩坐着。看着巷子里五颜六色的商铺以及来来往往的人群,附近似乎有个高中,不过现在是周末,正逢期末考试期间,还有好学的学生边看试卷边走。

钟九诗用吸管一点前面学生,像是在指点江山那样的一点,“我当年要是有那么用功,早考上清华北大常春藤了,还用得着卖苦力!”

就着话头,尤念问:“你是怎么想到干这行的。”

“祖传的。”钟九诗说,吐出一枚柠檬籽。她怕胖,没点奶茶,要了被又甜又暖的柠檬茶,“我们一家都是干这行的。你干什么工作的?”

“在工厂当工人,国企。”想了想,尤念也说,“也算是祖传的吧,我们家好几个孩子都在,地方不同而已。我还以为你们跟CIA招人似的,我看过《谍影重重》,在酒吧里招大学毕业生。”

钟九诗脑洞大开说:“说不定真有哪个局是这么招人的。”

尤念一脸崇敬之情:“在外人看来很高大上嘛。”

“很危险的好嘛!”钟九诗不好意思的一摆手,其实也未见她有多少不好意思,自卖自夸,“不过总有人要做危险工作。”

尤念继续夸着:“妹妹你太伟大了,好崇拜你。”

钟九诗靠着尤念的肩膀,觉得有个gay蜜真不错:“我小学六年级毕业,整个暑假都在等着收霍格沃兹魔法学院的猫头鹰信件,我妈要带我出去玩一圈我都死活不乐意呢。”

“哈哈,我懂。”尤念哈哈大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知音!“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也在想卡塞尔学院会不会给我发邀请函,可是我雅思托福一个都没考,家里没条件给我申请国外的学院。我想可能是这个原因卡塞尔学院才没给给我发邀请函。”

钟九诗恍然大悟:“原来大家都是一路人啊。弟弟,南京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大牌档好吃不?”

尤念说:“我还没吃过呢,我每次都嫌人多。不如等你们忙完,我请你们吃好了,大家一起来。”

钟九诗懂尤念的心思:“好啊好啊,我一定想方设法把齐大神拽上。”

尤念脸红了,这次红的像个好看,犹如酒醉之后。

钟九诗紧追不舍:“看上齐麟了吗?哎呀,就你那小眼神,简直把大神当神仙了。”

尤念更尴尬,都要跳起来了。

钟九诗其实在替尤念感到惋惜。他和齐麟是不可能的,浑身上下,可能除了长相之外,没有一点能匹配成功的,何况那头野兽犊子有什么好爱的?能懂什么是情何为爱?又不忍心看他伤心,便说:“不考虑考虑别人了吗?花花也行啊。”

“花花?”

“花亦辰,早上接你来的那个。”

“花花也是弯的?”

钟九诗觉得花亦辰虽然也很受欢迎,但是没尤念可爱,可能因为花亦辰是直的:“不晓得哟,他又没公布过,也没见他交往什么男女朋友的。”

单凭直觉,尤念觉得花花有点弯。不过这话他不敢说,问:“那齐麟呢。”

钟九诗说:“不知道唉,看起来挺直的,也没见他谈过男朋友女朋友。”

尤念一个哆嗦:“难不成又是钢铁直男?”

他上大学时看上一个学长,是个直的,自己又没胆暴露性取向,更别提掰弯了。于是只能这样单相思着,一直到毕业分手。很多时候,往往都兵临城下了,尤念却怕给人别找麻烦,脚底抹油就想跑路。

钟九诗非常严肃的回答:“没有掰不弯的攻,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受。”

知音!这才是真正的知音!

尤念简直要咆哮了:我就是最合适的受!但若是真的咆哮出来,就太丢脸了。

钟九诗还是觉得花亦辰好点,毕竟齐麟是神兽,看不上人类,而且人兽什么的会不会太重口了点。说不定追着追着,跟花亦辰相处多些,就移情了呢。“你要追他吗?我觉得太困难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尤念想试试:“我早上出门,买了好多小狗用品,有空送到你们那去吧。”

钟九诗瞬间觉得尤念要完,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是铁定不要你的节奏,把人家堂堂神兽当狗,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事。

看钟九诗脸色不好,尤念忙说:“他是不是还在生气,毕竟是我把他的狗抱走的。”

“那倒没有。”钟九诗想了想,发现齐麟确实没想象中的怒火中烧,虽然大家一直都在为了抵抗齐麟之火做准备,“整天一副面瘫脸,也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尤念便惴惴不安的说:“那我还是把东西送过去吧,就当赔礼道歉了。”

钟九诗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拒绝这个合情合理的要求,要让尤念知难而退。凭齐麟那个爆炸脾气,能动手时从来不动嘴,当然也没怎么见他动过嘴,任何热情都能被反弹,整个人就是头猛兽,人类社会生存了好些年,也没见他如何活得像个人了。

因为被骂过一次,再接到电话时,网安部全体工作人员都快疯了。再看黄历,发现今天既然忌出行,他们就应该集体在今天请假不来!

陈辰让他们再查两份资料,明明是有事相求,还顺带把一干人等非常有礼貌不带一个脏字、不问候任何亲戚的情况下骂了一遍。

关于尤母和尤家外婆的资料很快发过来,果不其然,族谱止于尤家外婆,一个名为尤蓓容的女人。

泛黄的黑白照片上,没有压缩尤蓓容的美。照片上的女人像那个年代所有女人一样,编了两个辫子搭在胸前,整个人略微朝右侧斜倚,应该是从结婚照上裁下来的。细看之下和尤念有几分相像,不过一个女相温柔,一个男相英朗,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陈辰盯着尤蓓容的照片失神良久,直到接到陶新知电话。

目前警局办的每个案子都会毫无保留的汇报上来,全分局的人都在为找到两只妖的下落而努力。

陶新知来电是通知陈辰,警局发现一具新鲜尸体,尸体已送去尸检,初步判定无关紧要。如果是抢劫案就算了,毕竟是场人命案,何况有些东西,靠科技根本检验不出来,所以陶新知来请示上司。

有齐麟在,整个分局都处于一种低气压下,陈辰是习惯了,但看着一群人战战兢兢的干活,陈辰决定让倒霉的陶新知开车,带齐麟去看一看。也算是给齐麟找点事做。

除了陈辰,暂时还没人敢给齐麟分派事。

当然,陈辰也不能直接说是为了给他找点事。

不必再通风了,临时办公室关紧了窗,留下门敞开着。中央空调嗡嗡的运作着,好像还有点毛病,但室内的温度已经十分舒适。

陈辰脱了毛衣,里面剩下件皱巴巴的白衬衫,袖子卷到手肘,只花了几分钟,就活生生说成了事找上他齐大神,而这又非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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