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沈老夫人在心中拿定了主意——打从明日起就将人拘在身边好好教她打理内宅事务。如此一来,小妖精就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折腾清儿了。
回到自个儿院子里正要歇下的岑笑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把沈宴清吓了一跳。
岑笑笑撇了撇嘴说“定是祖母还在数落我呢。”
“私底下莫要妄议长辈。”沈宴清是沈老夫人一手拉扯长大的,对她自是十分恭敬孺慕。乃至于后来沈老夫人对原身痛下杀手,沈宴清也是二话没说替她背了锅,然后就在黑化作死的道路上一去不回头。
这下便轮到岑笑笑意难平了,她抱起枕头作势要往外走,“夫君早些安置吧,我去书房睡。”
沈宴清忙拦住她,眸光又清又亮,“要去也该是我去。”
岑笑笑险些被气了个仰倒,将枕头往床上一扔,猛地上前捧住沈宴清的脸庞与他贴面而站,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几乎能数清这人的每一根眼睫,感受到这人的每一寸呼吸。岑笑笑强迫沈宴清看向她的眼睛,语气凶悍地说“夫君,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遍措辞!”
沈宴清“……还是一起睡吧。”
岑笑笑这才放过他的脸,转而搂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挂在了他身上,笑吟吟地说“我就知道夫君最好了。”
沈宴清浑身僵硬着一动都不敢动。
不过也确实如岑笑笑所言,不出几日沈宴清就慢慢习惯了她这个枕边人,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反倒是岑笑笑,回门那日在美人榻上睡了小半个时辰,回来后就不幸地感染了风寒,一连几日都有些萎靡不振的。
沈老夫人只当她是装病躲懒,又在心中狠狠地记了她一笔。
待岑笑笑病愈后同沈宴清一道去向她请安的时候,沈老夫人唤了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出来说是要许给沈宴清做妾室。
岑笑笑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后险些没一口全喷出来原剧情中可没有这一出啊!!!
扭头见沈宴清亦是满脸的惊讶,显然是沈老夫人擅作主张,事先并没有知会过他一声。
没等岑笑笑做出反应,沈宴清就义正言辞地说道“祖母,孙儿此生就只会有梦表妹一人,断然不会纳妾。”
即便清楚个中缘由,听着他这番宛如告白的话语,岑笑笑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沈老夫人暗示道“闻绣家世清白,是可信之人。你将她留在身边,平日里行事也方便些。”
沈老夫人一直帮他数着日子,心都要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