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为了勾引他而杀了司徒夫妇,说他□□不孝,为了苟且之情包庇罪犯,呵呵。”张宇飞苦笑:“现在他的楼下已经被记者包围了吧,而你,却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
“我没有……”他试图解释,可是不相信他的人,又怎么会相信他的解释。
司徒清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在这个家这么多年,多少也耳濡目染了商人间的阴狠手段,司徒集团作为龙头企业,朝夕间便落到这般境地,除了是有心人在暗搅风云,他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司徒煜说过相信他,而他,也相信司徒煜。
他沉静片刻,抬起头:“无论他们说我什么,我都无所谓,可是他们不能用这件事来伤害阿煜,所以,交予律法,公开彻查吧。”
司徒清峻眉微皱,双目清明如水,他从未与人争过什么,但这次,他要争个真相,他不想只是躲在司徒煜的身后以他为盾,他要和他站在一起,共同面对舆论。
张宇飞没有说话,只是别过头,司徒清坦然的表情让她不敢正视,他是那么的明亮透彻,没有妒忌没有怨恨,就这么光明磊落的活着。
“阿清。”她叫他。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活的这般坦荡,他们只会妒忌你活的比他们好,然后聚众一起,说着他们所谓的大道理、人生观,对你品头论足,就像这般,他们并不是在乎真相,只是希望你就是凶手,然后把你拉下来,看着你的惨状再同情你。”
“人都是这样,为了得到一种你的一切。”
望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司徒清若有所思,她是说,她对他说的所有不好的话,是因为和他们一样的心理吗?
……
司徒清已经点好了果汁,一杯自己喝,一杯放到了对面,刚才许任约他出来,说是有事要告诉他,虽然不知是什么事,但他心里有种莫名的不安。
许任坐到司徒清对面,一脸担忧的问:“今天早上你去哪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很担心,是出了什么事吗?”
司徒清想起了公安局的事,不觉别开脸,轻咳一声:“我没事,只是不想再打扰你了,所以,我回家了。”
“回家?”许任看着他,心下已经明了了,他声调降了几分:“回司徒煜的家?”
司徒清没有回答,但是对他的话有些不舒服,他转移了话题:“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找你的不是他,是我。”
许任还没说话,一旁就响起了一个略带轻佻的声音。
司徒清看着苏煜缓缓走来,不由得皱起眉头,他把目光投到许任的脸上,但对方却是一脸歉疚的移开了视线:“对不起阿清。”
许任站起来,低着头,始终没有和他对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司徒清不解的望着许任。
“这么做的理由,一会儿我会告诉你,所以先让他离开吧。”苏煜示意了一下。
或许是因为愧疚亦或是纠
结,许任眼波流转,方才匆忙离开。
司徒清的眼神随着许任的消失而定格在门口,那清澈透亮的眼里蒙上一层陌生与同情,一直以来,他只看到了许任的积极向上和阳光洒脱,却从未想过,如今天这般无奈的时候,在他的人生里是否也曾有过?
他垂眸渐渐展平眉心,再抬起来,已是波澜不惊,他看着对面悠游自得的人,再看向他面前的袋子,忽然,他猜到了几许苏煜来此的目的。
苏煜依旧不紧不慢的喝着果汁,直到杯子见底,他才收起戏谑的目光。
“没想到你还挺沉得住气的,你就不好奇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司徒清挑了一下眉尾,拿起面前的果汁:“既然是苏总主动找的我,就算我不问,您也会告诉我,何必在乎早晚呢?”说罢,轻缓的喝着果汁。
这话让苏煜的笑容有些僵,他没想到一向懦弱的司徒清也有这般从容的时候,没有因为未知的事而显得惶恐不安,他嗤笑,将面前的袋子推给他:“打开看看吧。”
司徒清缓缓拿出袋子里的东西,脸色不由变得焦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