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兢南点点头,“你想好了就行,我无所谓。”
蒋承东仍是低着头,然后偷偷抹了一把脸,脸上不知是水珠还是眼泪,只是眼眶有一点红,“哥,我努力想成为你这样的人,但可惜,我没成功。”
蒋兢南一撑双臂跳上池边,然后拿着毛巾围好自己,又穿上棉浴袍,“你不是没成功,是从来不敢试。”
然后留蒋承东自己在那独自掩着面。
刚一出男汤门,就见贺阳在女汤门帘那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的,陈嘉应靠在旁边的树上,看着贺阳嘲讽的笑。
“干什么呢?”
贺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蒋兢南,撇过来一个“烦人”的眼神,继续猥琐的往里面张望。陈嘉应好笑,“他在演色狼。”
“去去去!我是不知道我们家芳心咋样了,我好奇呢!”然后他又要笑不笑的看着蒋兢南,“你不想看看婉婉妹妹,一起泡澡,婉婉妹妹习惯不习惯还说不定哦!”
这么说起来,蒋兢南倒确实有点担心了。
因为只是在院子里砌了日式的汤泉,用木板隔起来,所以蒋兢南站在外面喊话,温婉在里面是可以听见的。
所以蒋兢南和贺阳一起听起了墙角,他祥装不经意的来回走,实则把耳朵都竖了起来,只是女孩子声音都小,除了偶尔听到洛阿馥的笑声外,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贺阳看蒋兢南一副想打听又不好意思的表情,把手放在嘴边掩住笑意嘴边朝女汤里喊,“芳心,和婉婉说,南哥等着呢!”
说完邀功的看着蒋兢南。陈嘉应靠在树上,无奈的咧咧嘴,看贺阳自掘坟墓。果然,蒋兢南冷笑一下,摆着手腕,用食指虚点着贺阳。
“阿南?”
温婉正在里面泡的开心,听到贺阳恍恍惚惚叫自己,说到了蒋兢南的名字,温婉惊觉自己是不是和洛阿馥还有刘芳心洗得太开心忘了时间,赶紧擦擦身子穿上浴袍跑了出来。
蒋兢南听到温婉糯糯的声音,回首看过去,温婉穿着日式木屐,裹着藏青色的素白花的浴袍就站在女汤门边。头发还是湿的,水珠顺着发梢流下,很快肩头就被打湿了,一张小脸被热气蒸的粉红,就像擦了胭脂一样,白净的脸庞,明亮的一双眸子,笑的抿着小嘴,好看的不得了。
蒋兢南看了一眼温婉,就立即回过头来对贺阳说,“回去请婉婉吃饭。”
“为什么?”
“感谢她在这一刻救了你。”
说罢,蒋兢南拿起自己肩上的白色浴巾披在温婉头上,几乎把温婉的整个上身都遮住了,“头发还湿呢!天气这么冷,小心头疼。”
温婉很开心,看得出来今晚和洛阿馥还有刘芳心在一起很愉快,然后她缩了一下脖子,调皮的吐着舌头朝蒋兢南笑,眉眼都弯了起来。
“回房?”蒋兢南搂着温婉,用毛巾裹得严实。
温婉点点头,随着蒋兢南回了房。
温婉刚走,洛阿馥就和刘芳心走了出来。洛阿馥用毛巾毛躁的擦了擦自己的短发,头发都调皮的支在头上,看起来没了平时的厉害,倒添了几分软萌。刘芳心头发很长,则用毛巾包了起来,两人也都被温泉蒸汽弄的全身粉红,只是刘芳心身材很棒,个子又娇小,这副浴袍的样子看起来争魂夺魄的。
贺阳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没想到平时可爱的刘芳心竟然这么美艳,他感叹自己有福气了,一定要把刘芳心追到手,然后他赶紧拉过刘芳心回了屋子。
只剩下洛阿馥和陈嘉应在院子里,看着两对人都幸福地走了,洛阿馥的汉子心也软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远远地朝陈嘉应伸出了手,嘟着嘴卖萌,“宝宝摔倒了,要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妈的!
太可爱了!
陈嘉应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把洛阿馥扛起放在肩上。洛阿馥先是被吓得哇哇大叫,随后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陈嘉应也勾起嘴角,扛着美娇娘回了房间。
蒋兢南把温婉按坐在梳妆台前,从卫生间拿了吹风机过来,给温婉吹头发,吹风机声音很大,蒋兢南没听清温婉说什么,但是他从镜子里看到温婉在笑呢。
他关了吹风机,拿起梳子给温婉理顺长发,“今天出来玩这么开心?嘴都合不上了?”
温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是挺开心的,不过不是笑这个。”
蒋兢南站在温婉身后,挑起温婉的一绺头发,“那笑什么?”
“以前看电视剧和里,写男主角都给女主角吹头发,挺浪漫的,现在觉得都是假的。”
蒋兢南不解,“怎么假的呢,我刚不是给你吹了头发?”
“里,男主角都体贴温柔的吹头发的,哪有你这样把我当个男人一样上来一气乱吹,还拿手抓来抓去,头发都给你弄得毛毛躁躁的!”
蒋兢南看温婉调皮的小模样,指责自己时那种理所应当的小表情,感觉真的很满足。曾几何时,他从未想过能看到温婉拥有这副可人的模样。
她这副埋怨的嘴脸,可以理解为撒娇的意思吧?
“你适应角色很快。”
“……”
梳妆台前一展橘黄色的落地灯,照的屋子里温暖暧昧,时光静静的无声流淌,蒋兢南仔细的为温婉梳理油亮如瀑的长青丝。
这样安静唯美的氛围,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的温婉,美极了。
古有诗说,鬓似乌云发委地。温婉低眉顺目的温柔样子让蒋兢南的心不禁跟着柔软,素净的小脸,脸颊两团红晕,看着镜中的他笑的明媚的样子就是蒋兢南一直想要的女人模样。他抄手打横抱起温婉,将温婉轻轻的放在床上。
温婉心跳的很快,后背和脖颈渐渐渗出汗珠,但她仍然相信蒋兢南不会是这样的男人,她爱慕的男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把她带到禁地。
不过她仍然紧张,她害怕温成的脸出现在眼前。
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放在身体两侧,温婉看着自己上方的蒋兢南扯了一个不自然的微笑,看在蒋兢南眼里,简直是比哭都难看了。
呵,傻姑娘。
他当然不会就这么对温婉做出出格的事情,但他还是被刚刚镜子前的她所蛊惑。他感受得到温婉僵直的身躯和不安的情绪。
他一手抵在温婉的耳边,一手轻轻的为温婉把脸上的碎发拨开,一个轻轻的吻落在额头,然后在温婉疑惑又恐惧的目光下轻轻的开口,“就一张床,我能不睡沙发吗?”
啊?
温婉想,所以是让她睡沙发吗?
眼珠转了转,温婉觉得蒋兢南可能是让她睡沙发的意思,然后就不开窍的从蒋兢南的臂弯下钻出来,爬下床走到床头抱起一个枕头,“那我睡吧。”
手被蒋兢南拉住,一回首就见蒋兢南无奈的表情,“所以,不能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
有贺阳这个骚包,何愁没有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