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隆想站起来呵斥他，告诉他，自己可不是被吓大的。而实际上，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支黑色钢笔，乖乖地在合同书上签字。

看到钱隆画押了，楼染的笑容变得疲惫，把合同收好，就无力地倒了下去。

钱隆盯着他倒下的身躯，微微提高了音量：“来人。”

守在门口的两名手下立刻过来，垂手而立：“老大请吩咐。”

“送他去医院。”最终，他没有把那一纸合同拿回来，而他也打算真的放弃城东的那块地皮。至于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是。”

没有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手下人立刻把浑身是血的楼染抬了出去。那些追问发生什么事的最后都不在这里了，所以他们不会去暗自揣测老大的心思，老大需要的只是乖乖听话的手下而已。

晚间，钱隆在自己的房间小憩，偶然问起：“楼少醒了么？”

手下人出去了一下，回来说：“老大，人被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带走了，现在病房里没有楼少。”

钱隆感兴趣地摸摸下巴：“从前我以为柴谨凉算是一个对手，现在应该还要算上一个楼染。这样低调的对手，还真是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