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所有人都看过去。
老大藏了这么久的美人要来了?个个勾着脖子却又装的一本正经。
潘进去的时候看都没看舒雅一眼,自然也就没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素颜,黑发及腰,盘扣白色上衣,黑色阔腿裤,裤边那里是红色手工祥云刺绣,平底鞋。
进来的女人五官细论起来还不如外面舒雅精致好看,可是组在一起出奇的舒服,通身气质又极好,给人感觉古典雅致,不敢冒犯之意。
潘进来了,才发觉的古典美人面色有些清冷。心里都感叹不已,怪不得老大要藏起来,如此这般,不怪乎。
自从潘进来顾子言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他想到是沈北打得电话了,不过电话打得好,他正愁找不到借口见人,正巧了这会,苦肉计,美男计都用上,他还不怕潘收不回去那句分手的话?
他知道,潘对他最心软。
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最宠他。
潘走到床边站定,伸出手就捏着他的下巴上下打量他。
她的动作看的众人心惊胆跳,沈北却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潘抬手,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看到细白的手腕上那串珠子,沉香的。
这串珠子他记得是老大要他去找的,不知道听谁说沉香安眠宁神,就为了这串珠子,那批货运过去利润少的可怜。
潘放了手,抬抬下巴示意,“坐好。”
顾子言乖乖的坐好,末了好好的左手伸过去拉住潘,巴巴的看她。
“你坐。”
潘收回手,给他掖掖被角。
眼睛看着顾子言。
她进来看到顾子言就知道,他是真的受伤了,沈北打电话说酗酒,没来得及休息就出去了,腰侧挨了一枪,回来又胃穿孔。
平日里玉白的皮肤现在显得病态的苍白,妖孽的气息也变得羸弱,小白莲花一样,背后的以往保养良好的长发也有点毛糙,不如往日里黑亮。
“沈北,你带他们出去。”
潘声音冷清,声线平直,说出的话总会带有几分凉薄。
沈北应了声好,脸上还是笑盈盈的,语气却很恭敬。
他是知道顾子言跟潘的事的。
呵,老大就是个粘人的小奶狗,只要潘出现的地方,分分钟都狠不得扑到人身上去。
一开始是这样。
现在也是。
几个人跟沈北刚出来,就模糊不清的听到顾子言的话。
“潘潘,我好疼,你亲亲我。”
继而一脸不忍直视,晴天霹雳一样,转身就开始跟沈北八卦。
“沈北啊,刚才那是大嫂?”
“大嫂气质真特么的好,气势也是这个。”竖起大拇指。“我都不怎么敢说话。”
“日,全来老大是这样的老大!”
“沈北,老大跟大嫂是怎么认识的啊?”
“沈北,老大这是认真的啊?”
七嘴八舌的都在问,果真是男人八卦起来没女人什么事了。
每问一句,被挤到角落的舒雅脸就白上一分。
沈北扫了一眼她又转回来,“以后看见潘小姐都尊敬点,那是老大的命。”说完就施施然离开了。
留下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都不约而同的闭嘴了,虽然都知道老大有个唔得严实的爱人,但是不知道竟然重要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顾子言啊,哪怕除去他背后的势力,但凭那张脸,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他们的生活总是跟危险,诱惑分不开,而这样一个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男人,竟然有个放在心尖上人,多不可思议。
可是沈北说的话,做不得假。
深色各异的,陆陆续续的就都走了。
病房里。
顾子言看着潘还是站着不说话,抿直了嘴。
直接把还在挂的点滴扯了,双手搂住还站在床边的人,细腰被搂的紧紧的,脸埋在胸口。
“别生气,以后我都听你的。”
声音含糊不清,说话间呼出的热气透过衣服打在潘肌肤上。
直到腰上力道越来越紧,有些疼了,潘才说话。
“酗酒了?”轻飘飘的几个字。
顾子言心虚。
“你要说分手啊,不接我电话,不回我信息,就为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后面越说越理直气壮,在控诉,还委屈。
“你还不让我进门,潘潘,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最后一句问的很小心翼翼。
生病的人也许都是没有安全感,或者说,这个问题本身就不具备安全。
潘头里叹了一声,放在两侧的手抱着怀里的人,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
外人眼里,顾子言强大,冷血,城府深,有心计。
但是潘知道的顾子言,脆弱,不安,占有欲强,会撒娇,耍赖。
就是一个病娇。
他的一往情深,固执,全部留给了她。他问她爱不爱他。
爱啊。
怎么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