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典型的英国绅士,对是艾维的“艾薇”非常温柔。
所以对艾维这种弯的不能再弯的人来说,日子很完美。
丹的别墅坐落在伯肯黑德郡,周围是田野和森林,就像是童话里的城堡一样。
除开他曾经的“朋友”也住在附近,一切都很完美。
丹曾经举办过一次篝火晚会,艾维记得很清楚,在火光与月光下,他送给他一条蓝宝石手链,宝石的颜色很漂亮,就像是马尔代夫的海水。
当时丹对他说,宝石的名字是“许拉斯水仙”,那个被女神拉到水下的美少年。
“所以,我就是那个被你的美貌迷住了的人。”丹把手链替他带上后,亲了亲他的手背。
艾维调侃道“是吗,你这样说可要小心被狄安娜报复。”
丹笑了笑,吻住他的嘴唇。
月光静悄悄。
“啪”的一声,枪支已经装好了。艾维有些手忙脚乱,脸上滚烫。
怎么想到这儿了。
不过,丹应该还在谈那个项目吧。
说起来,他比原来那个他大五岁,看起来比他还有精神,也有可能是他当时嗑药有点凶。
很快,他就要回英国了。
两个星期后。
艾维正在打包行李,安娜也在旁边帮忙。
安娜也算是一个贵族小姐,就是非常八婆。
她继承了一个非常好的酒庄,可以说是坐着就能赚钱。
当然她现在的志向是成为一名考古学家,致力于挖掘艳后克利奥佩特拉的罗曼史。
当然,艾维怀疑他最近的新乐趣就是整他。
年轻美貌,资产丰厚,贵圈交际花,男朋友也很厉害,可惜这人是个沙雕女孩,艾维看着笨头笨脑的某人摇了摇头。
“咦,甜心,这个罐子从哪里来的?”哦天啊,她还喜欢叫他“甜心”。
“随手买的。”艾维懒懒的回答道。
事实上,这是那天他做梦后接到的一个神秘包裹,看门人说是寄给他的。
他打开看了看,就是一个罐子,里面还能看见一点金粉。
不过他总算看清了上面的花纹,是印度神话中的一个故事,讲的是阿修罗和迦楼罗的甘露争夺战。
奇怪的寓意。艾维想起犹太父亲的话,最后还是留下了。
“真好看,回去我让安吉给我做一个!”安娜嘿嘿的摸着罐子,神情之猥。
安吉就是安娜可怜的男朋友。
如果说他们是贵族世家,那么安吉大概就是另一面——权臣世家了。毕竟在美国那边,牵扯到了很多关系网,标准的选票政权。
安吉大概是脑子抽了水,转不过弯了,才和安娜交往。
他们公开的时候,人文历史系可是难得的上了八卦榜。
但是艾维见过安吉,很精致也和冷漠的一个人,实在不能理解这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相撞时竟然不受“平行理论”干扰。
“走了,你还想让安吉来接你吗?”艾维把罐子夺过来,催促道。
这可真是黑历史。安娜有一次在埃及考察时迷路了,最后直升机在尼罗河边找到了她。
艾维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事,安吉一个月都没理她,最后又神奇的和解了。
此话一出,安娜立马禁声,整个人都颓了。
艾维心里暗爽,总算让你停下来了。
几小时后。
“甜心,我去你们家玩吧,我可想小可爱了!”又来了。
“你都已经跟到我家了,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吧。”艾维翻翻白眼,把安全带拉下。
“yeah!我就知道甜心你是爱我的!”
……她真的好烦。
“艾薇!你回来啦!”一进门,一个大大的拥抱像他以前养的那只金毛一样差点把他扑倒。
“威恩,你再不起来,你亲爱的姐姐就要去和上帝见面了。”
“可是艾薇去了这么久,我想多抱一会儿。”威恩一如既往的,抱着艾维撒娇中。
“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弟弟吗,这么爱撒娇。”艾维拍拍威恩的背脊,一脸无奈。
“没办法,虽然不是亲的,艾薇给我的感觉很熟悉啊。”威恩停下了拥抱,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
“真是伤心,我追了你这么久,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福玻斯走过来,一脸的无奈和悲情。
“那只能证明你太逊了 ,活该追不上我弟弟。”艾维摸摸威恩的头,出口嘲讽道。
福玻斯是他们的“家庭医生”,据说在伦敦一台手术价值千万,优雅浪漫,精通各种乐器,护士们的梦中情人。
可惜他的“一见钟情”威恩对他印象一直都不太好。
“行走的荷尔蒙散发体”这就是他的评语。
不知怎么回事,艾维挺同情他,心底里当然是不明的幸灾乐祸。
这下所有人貌似都提到了。
“小姐您回来了。”一道很浅淡的声音响起,不卑不亢。
对了,还有一个,管家隆,是一位日本人,茶道方面的专家,不同于其他人的精致,他给艾维一种淡如水的感觉,非常的沉稳。
隆很少开口,但是英语非常的地道并且讲究,也不刻板,甚至会一些奇怪的巫方。
想到这儿,艾维赶紧上楼,隆则跟在他的身后。
他不应该做管家,但是好像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也没人和艾维讲过他的来历。艾维禁不住胡思乱想。
他沉了沉语气,走到书房后说“抱歉,在那边我什么也没发现。”
隆轻轻的笑了一下“小姐,你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哪里?”
艾维一头雾水,他在那边几乎是每天和教授一杯一杯的拼烈性伏特加,没酒精中毒都很不错了。
“印度神话中,阿修罗和迦楼罗势不两立,因为长生而彻底决裂,这是小姐熟知的。”隆的眼神微微上挑,狭长的双眼里闪烁着暗淡的光。
“阿修罗使用了骗术,抢走了……甘露。”艾维猛的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打开了行李箱。
是那个罐子,此刻已经缩小了几倍,摊在衣物上。
上面的花纹彻底消失了,隐隐约约写着一行梵文:
“无尽之日,重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