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机“叮”的一声,白竹溪赶紧放下睡衣,拿起手机看。
“我在医院。”
“医院?驱鬼吗?”白竹溪第一反应是他在医院做事,毕竟医院的“脏东西”可不少。
“不是,我过敏了,来医院看医生。”
“过敏?严重吗?”
“还好,现在没什么事了,只是要在医院留一晚。”
“你在哪家医院?”
“仁康医院。”
戈涅问:“快九点了,你要去看他吗?”
“去啊,正好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戈涅别有深意的眯着眼笑起来:“真的只是打听消息?”
白竹溪横了他一眼。
“其实那小子挺不错的,你可考虑一下。”
白竹溪摇头:“你如果看到那天晚上他见到乐乐的神色,就不会这么说了,”那晚安寻厌恶的眼神一直印烙在白竹溪的心上。
“你弟弟说的没错,和乐乐它们在一起久了,对你没好处。”
“说的好像你和它们有区别一样,”白竹溪鄙视了戈涅一眼。
“我当然跟它们不一样啊。”
“是,乐乐是只小鬼,你,戈涅,是只色鬼,”白竹溪咬着牙说:“戈涅,我警告你要是再敢在我的手机里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图片,你就完蛋了!”
戈涅翻了个白眼:“如果要去医院,记得把安寻给的慑鬼符带上,医院那些东西可不少,你也知道你每次去一定会被缠上半天的。”
白竹溪出现病房门口时,安寻愣了下似乎不敢相信是她,等白竹溪对他一笑走进来,安寻才敢确认。
安寻的心用力得跳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呀,你怎么样了?怎么会突然过敏呢?严重吗?”白竹溪看到安寻脖子、手臂上还有没消退的红疹,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是面积之大几乎覆盖了所有裸露的皮肤。
“没什么,已经好很多了,你坐。”
“你一个人来的医院?”
“不是,朋友送我来的,他去买晚饭。”
“哦。”
他什么时候认识的朋友,男的?女的?
“你对什么过敏啊?”
“酒精,我朋友带我去酒吧,喝了点酒,就成这样了。”
“你去酒吧了?还对酒精过敏?你自己不知道吗?以前没喝过酒?”
安寻摇头:“师父一直不让我喝酒,说喝酒会坏事。”
看他躺在床上的模样,白竹溪腹诽:不变脸的时候,还是比较像只软绵绵的小绵羊,现在生病了,看起来更是柔弱可欺了。
“对了,一会儿我朋友回来了,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
“好啊,”白竹溪加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因为你被怨灵骚扰,告诉你实际情况会比较好点。最近那些东西还有在纠缠你吗?”
“没有,你给我的符我一直带着呢,”白竹溪拿出那颗纸星星给他看,她对他粲然一笑,安寻一下就愣住了,那个笑容瞬间清空了安寻脑海里的其他意识。
买好晚饭的杨启桦不合时宜的回来了,还没进门就说:“医生说你要忌口,我买点白粥,凑合着吃吧。”
看到病床前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个长得不错的女生,杨启桦立刻调低自己的声调问安寻:“你,朋友?”
安寻点头:“她叫白竹溪,刚来宥城的时候认识的。”
杨启桦很有礼貌地笑道:“你好,我叫杨启桦,是个警察。”
警察?白竹溪心里掠过丝丝异动,回了个礼貌的微笑:“你好。”
杨启桦盯着白竹溪看了会:“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额……没有吧。”
“不对,一定是在哪儿见过,我想想,”杨启桦皱着眉头思索了一阵,突然想起来:“我想起来,正安居,发生命案那天早上,我在那儿见过你。”
“是吗?我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住在那儿?”
白竹溪点点头。
“那就对了,那天就是我出勤去现场,不过那个时候现场乱,估计你没留意我。”要不是那天人群里的那个女生神色和常人不同,杨启桦也未必会记得她。
“那件案子现在怎么样了?凶手抓到了吗?”
杨启桦摇头:“没有,豪无头绪。”
“我听说,死者好像死的很惨。”
杨启桦点头:“嗯,尸体四分五裂的,”刚说完他就觉得不对劲,不该跟一个女生说这个,连忙道歉:“哎呀,不好意思,不该跟你说这个,吓到你了吧。”
白竹溪摇头:“没事。”
此刻白竹溪脑子里有无数个问题冒出来,安寻为什么会认识警察?是警方请他去的吗?他们都查到了些什么?
安寻,再加上警方,这个局面不太好对付啊,而且有种自己有点多余的感觉,那还要不要继续管这件事?
杨启桦看了下表:“快十一点了,我该回去了,这么晚了,你一个女生回去不太方便,而且正安居那边又出了命案,我送你吧,”
“额……好啊,”什么消息都没套到的白竹溪有点不甘心就这么走了,但是貌似留下来也没什么进展。
一直没说话的安寻终于寻到机会了,对白竹溪说:“到家了给我发个微信。”
很不识相的杨启桦替白竹溪回答:“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她安全的送到家门口。”
安寻目送着一同走出病房的两个背影,如果自己不用留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