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惊讶,一丝欢喜。
有多久没这般喊我了。
江浸月将小米酒递过去,“你忘了替我打开。”
梁知雪惊喜的接过将吸管插好,再递回给了她。
“你不是一直想要解释吗?现在我给你时间说清楚好吗?”
“浸月,你说真的?”
梁知雪突然觉得,幸福来的快。
千万不要像龙卷风给她卷没了啊。
江浸月点头,“嗯。”
“其实我已经解释的差不多了,我写给你的纸条,因为一些不明原因却到了师兄的手里,他便误会了。那些纸条,我写的都比较直接,所以他一看就误会了。”
“你写了什么?”
梁知雪有些踌躇,“你真的想听吗?”
“我们要说清楚的不是吗?”
梁知雪不敢再盯着她的而眼睛看了,低下了脑袋,“就是我备好了灯光那天的纸条,我写了……”最终她一咬牙还是说了,“我写了想跟你睡觉。”说完只盯着地面,也不抬头。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江浸月还是惊得手中的小米酒都忘了拿住,嘴上只剩一根吸管。
梁知雪赶忙将小米酒捡起来,“这个脏了,我再去给你买一杯。”
梁知雪转身想再去小店,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抱住。
那杯可怜的小米酒,再次无助的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碰触。
“阿雪,我的心好疼,也好矛盾。”
梁知雪慢慢的抬起手,轻轻抱住,“浸月,别疼,都是我不好,让我疼就好了,你别疼。”
江浸月摇了摇头,“我矛盾自己既想要绑着你让你永远都不离开我,又没法做到相信你。我是不是挺矫情的?”
“不,不是的,是我不好,没法让你相信你。”
梁知雪松开两人,拿起江浸月的手放在自己左心房的地方,“浸月,你感受一下好吗?她会因为你心跳加速,也只会因为你。我从来没有正面的说过喜欢你,那都是我的不好,我从来没有跟人大大方方的谈起爱这个话题,我跟你的家庭有些不一样,没有人教我该怎么表达爱,表达我心里的这份欢喜。”
江浸月突然想起她的奶奶,还有她很少提起的父母,不知怎的,心里涌起了心疼,“阿雪,对不起。”江浸月心里已经大概明白了,她的父母可能并非寻常人家的父母。
那可能是梁知雪心里的一道伤疤,而自己有可能触碰到了她这道伤疤。
梁知雪摇头,“不,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是我们家的小女儿,我的父母不太重视女儿家,从小到大便只管了我的温饱,没有用心教育我,也没有给我太多的父爱母爱什么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能让你有安全感。”她低沉的低着头,失落的呢喃了句:“我们果然,还是不合适。”
一滴泪掉在了江浸月的手背上,烫的她心揪起来的疼。
江浸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法说。自己总是会任性因为一己之想不管不顾的提分手,自己总是按着自己的想法觉得被伤害,却总是在伤害别人。甚至她明白,再有下一次,再有一个误会,自己依旧没法做到完全信任,如果再次复合,她甚至都能看到,两人的第三次分手。
江浸月慌张的用自己的手给她擦拭着眼泪,可那眼泪就像泉水般,总是往外冒。
“阿雪,我知道,我们不合适,我这样多疑的性子,与谁都不合适。要不,要不我们就算……”
话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唇。
一股咸咸的液体流进两人的嘴里,梁知雪却下了力气,怎么也不肯松开。
她知道的,她知道江浸月下一句要说什么。她要说我们算了吧,所以她不能让江浸月说出这样的话来。
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原本我谁也不爱,谁也不在乎,可是你出现了,你把我拉进了你的世界。
我在乎你了,我爱你了,又如何能算了?
“你多疑那又怎么样呢?我可以没有交际圈,原本我也没什么交心的人,只要我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你又能疑什么?即便是有没注意到的地方,我还足够厚脸皮,我就赖着你,直到你相信我为止。你喜欢误会我,正好给了我最想要的存在感。你看,我们才是最合适彼此的人呀。”
江浸月张张口,却被对方的话给闭回了嘴,“你什么都别说了,我就是喜欢你,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分手。我还要嫁给你,我还要生个跟你长得一样的孩子,我要跟你白头到老的。”
她带着哭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将她心底珍藏了许久的话一轱辘的说出。
江浸月也忍不住想要流泪,可她将自己的眼泪逼回去,用手给她擦着眼泪,“你这个自闭编剧,终究还是说出口了。”
终究还是大大方方的告诉我,你爱我。
因为有了你,我有了爱。因为你,我开始试着去表达爱。
你就在我的心尖上,学起来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