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人不进不忙走出来，站在大门口张望了一下，然后向门口唯一一辆车走过来。谢舟扬看着圆溜溜走过来，一脸笑意。

圆溜溜——范应底下穿了多少秋衣秋裤不知道，面上能看到的有一件套头连帽卫衣，卫衣外套了件棉袄，一条厚围巾遮住小半张脸，嘴唇鼻尖都埋在围巾里，留鼻梁和一双眼睛在外接受东北风的吹拂。

谢舟扬笑眯眯地把空调温度再调高些。

范应隔着车门问谢舟扬:“你吃早餐了吗？”

谢舟扬看范应把掩着口鼻的围巾拉下来，呼出的热气化成水雾，他说:“还没有，你有什么地方推介吗？”

范应说:“食堂你吃吗？”

谢舟扬:……

行吧，食堂就食堂了，体验一下小孩平时都吃什么。

范应要了碗清汤面，又端了份小笼包，还大方地把饭卡给谢舟扬刷了。

清汤面端上来，热乎乎的，范应摘下围巾，准备开吃，谢舟扬这才发现，圆溜溜的小孩卫衣底下还穿了毛衣。

吃的差不多了，谢舟扬停了筷子，对面小孩还在坚持不懈地捞碗里的花生米，把珍惜食物不浪费饿理念贯彻到了实处。谢舟扬饶有兴趣地看范应捞花生米，问他:“小范同学等会带我去哪逛逛？”

范应捞起来颗花生米，夹在筷子间，“你想去哪？”

“看你愿意带我去哪。”谢舟扬本来是看着范应的脸的，只是处在两根筷子中间巍然不动的花生米是在太吸睛了，尤其是拿筷子方式还是错的，两根筷子像剪刀一样交叉。

范应想了想，皱眉垂眼表示似是有点苦恼，过了一会，他说:“博物馆行吗？”

谢舟扬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行，去博物馆。”

已经过了上班上学高峰期，马路上车不是特别多……起码没一直堵着半步都不挪，一个红灯，谢舟扬把车停下，看了范应一眼，小孩吃完早餐出来，又把围巾围上了，上了车在暖风底下缓了一会，才又摘下围巾。谢舟扬看范应穿里三层外三层，心里头啧啧称奇，嘴上却语气关怀，“还冷不？”

范应转头看了看谢舟扬，“还好。”

谢舟扬穿得和范应仿佛不是一个季节，范应已经秋衣棉袄厚围巾了，谢舟扬却是穿着一件有点薄，质感很好的藏青色高领毛衣，配黑色长款风衣，还是那种看着就不保暖的风衣，整个人就光是坐着，也显得优雅深邃，当然，看着也很冷。

范应收回目光，忍不住理了理领口，把棉袄拉链拉上一些。

国庆那时候范应逛了一次博物馆，那天没看完，他本来是打算第二天继续看，结果被其他事耽误了，后来还是范应在周末断断续续去博物馆看看，饶是如此，他也还没看完。

“你去过竹市博物馆吗？”还是红灯，谢舟扬随意地把手臂摆在方向盘上，偏头看范应。

“去过。”范应说，“还没看完。”

谢舟扬点点头，“那等会到了，就接着你看到的地方继续吧。”

范应有些奇怪，这人来博物馆，不从一楼开始，而要从范应看到的地方，这是什么毛病？但范应性子就不爱多问，他自己想了想，没想出什么，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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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该偷懒，不该把作业最后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