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焉站在旁边,给自己贴了张隐身符,此时是村子里大喜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外人会引起哄闹。
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从小屋子里走出来,另外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蹲在地上,等那个女子跳上他的后背。
身上的凤冠霞帔虽然不是昂贵的,有了些年头,但也是做工精细,保存得很好。
敏敏的弟弟已经到了七八岁的年纪,围着她转了两圈,开心得不行。
那新郎官韶焉在之前都没有见过。
新郎官长得泯然众人,笑起来的时候憨厚实在,看着敏敏的时候眼里含着浓重的深情,在敏敏跳上他的后背的时候,更是笑得眼睛都要看不清了。
村子里的人都在给敏敏祝贺,角落中的三个男人却是脸色阴暗。
还是高大全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
高大全死死盯着敏敏的身影,吐了口痰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这婊/子嫁了宁州的人家,可真是有本事。”
“明日就走了,”另外个男人说,“今日我们可要做些什么?”
高大全嚼着草根,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情/色地笑起来:“你们想尝尝她的味道吗?”
两个男人的眼睛一亮:“怎么弄?”
“叫上高大柱,晚上把那傻子新郎官骗出去喝酒,加点东西,我们再悄悄进去,蒙着盖头那敏敏也不知道是谁,”高大全笑着,“要不要一起试试?我上次去宁州弄了些东西。”
高大柱应该就是那个五官端正些的男人,这群人狼狈为奸,若是一个不在,肯定是要召集一下。
到了高大全说的时候,酒桌上的人大都是喝得头晕眼花看不清是谁了,夜也深了,人也都散了不少,高大全找到了机会走上去,又要给新郎官敬酒:“来,走一杯,敏敏以后就靠贤弟照顾了!”
新郎官人都看不清楚了,只觉得要喝了这杯酒涨涨面子,结果酒之后一饮而尽,还把酒杯底亮给高大全看了,高大柱又走了上来,哥俩好地搂住新郎官,半搂半推地把新郎官推到门口,将酒杯举到月亮下,吟了一句关于月亮的诗,然后再次把酒杯放在新郎官的唇边。
送到嘴边的酒哪有不喝的道理,他以为是遇见了知音,毫不犹豫就喝了下去。
他本就是文人,那酒入了肚,到了药效能药倒一个大汉,新郎官看人都已经重影了,被高大柱轻轻一推,摔倒在门框上,晕死了过去。
现在还在酒席上的人都已经是大醉酩酊,没几个站得起来,都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机会来了,高大全拉了拉高大柱还有剩下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就要往后院里面走。
新娘婚房门前,敏敏的弟弟坐在那,数着脚边爬过多少只蚂蚁,他想陪着姐姐过这最后一段。
高大全没想到敏敏的弟弟坐在那,喝了酒的脑子有些浑,酒壮也怂人胆,他想起这个小子对他吐的口水,和高大柱一个捂嘴一个敲头,直接就把敏敏的弟弟直接敲晕了过去,瞧着这孩子的模样,他又觉得气愤,直接抓起他往后院石头上一砸,鲜血流了一地。
那血红色让高大全一伙更加兴奋了,他先一步进去。
婚房里的敏敏正期待新郎官的到来,她在心里想着以后的自己会过得如何好,新郎官出门教书,她便在家煮饭洗衣,正畅想到她为新郎官生两个大胖小子的时候,她听见了脚步声。
她以为是新郎官来了,一下坐正在穿上。
隔着盖头,她闻见酒香味,她笑了一下,说:“怎得今日喝了这么多酒?”
这是敏敏第一次对高大全如此和颜悦色,但偏偏原本不是对他的,他的火噌得冲到了头顶,想要叫这个女人躺在身下辗转承欢。
按住敏敏的肩膀,高大全还听她说了句:“还如此猴急,是先要喝合卺酒的!”
高大全头晕乎乎地陪她喝了酒,在她喝酒的时候能够看见她略微撩开的盖头下翘起的红唇。
喝了酒,又走了好些风俗,吃了些零零碎碎的东西,敏敏坐在床上,说:“你可以掀开我的盖头了。”
高大全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了?”敏敏问。
高大全笑了。
那不属于新郎官的声音让敏敏警惕起来,她坐在床上往后退了退,抓着床单:“你是谁?”
高大全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自己的衣带,用衣带捆住敏敏的手,直接抓起她的盖头,让自己的脸贴在敏敏的脸上,全然不顾敏敏惊恐的眼神。
高大全瘦弱,但是长期做农活,手劲很大,敏敏被他抓着根本无法挣脱,想叫人刚张开嘴巴就被高大全直接塞进红盖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按到在床上,敏敏看着摇晃的床顶,眼神无神。
之后进来的了多少人,敏敏没有数过,她的身体根本就不是她的,她像是在空中漂浮着,带着恶毒的眼神看着下面的几人,只是个旁观者看着自己被如何羞辱。
韶焉挥袖,婚房里种种都成烟雾,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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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焉的名字,我老是打成烧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