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把脉的时候皱着眉,几个呼吸之后就飞快地说出妇女有什么问题,提笔在纸上写出药材来。
妇女收回手,对于姑娘很是满意:“你这医术的确不错,快要赶上你哥哥了。”
“那可不,”姑娘说起来很是自豪,“我和哥哥可是医神唯二的弟子!”
一条长长的队伍看得很慢,直到夕阳西下才看到最后的几人,姑娘生了个懒腰,招呼下一个人:“那位公子,轮到你了。”
等了许久的白玉琉正在和韶焉说自己以前听见的关于百草村的事情,说道兴头上就被打断了,不是很想走过去,还是韶焉推着他往前走。
白玉琉走上去,捞起袖子放在桌面上,笑嘻嘻地说:“姑娘,我这几日总觉得身体不大合适,你且帮我仔细看看。”
“当然。”姑娘将手搭上去。
白玉琉不是人,自然是看不出什么问题,姑娘抬起头皱眉看着白玉琉:“这,公子你这里没有什么问题啊。”
白玉琉的眼睛褪去黑色,蔚蓝得像是正午的晴空,姑娘猝不及防跌进去,仿佛自己就置身于那片天空之中,思绪也被人牵着走。
“姑娘,你确定吗?”
“对不起,方才看走了眼,公子你这毛病应当是有些严重了,我恐怕帮不了你,快些进来,让我哥看看。”
韶焉走上去,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这,他是怎么了?”
“你是这位公子的——”
“我是他的表弟。”
“一道进来吧。”姑娘推开门,让白玉琉和韶焉都进去。
房屋里的药香味很重,最左边的床上躺着一个正在咳嗽的年轻人,他已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脸颊凹陷双眼无神,看见进来的白玉琉和韶焉只是睁开眼睛转动了下,瞧了那么一眼就又合上。
男人没在屋内,姑娘说道:“我哥应该是去后院煎药了,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去叫他。”
病床上的年轻人身上死气围绕,已经是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现在只是靠着一些草药吊着这条命,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你们,咳咳,也是来求医的?”年轻人说话的声音随时都会断气似地。
“是。”
“咳咳,我瞧你俩不像是有什么,咳咳,毛病的样子。”
“内伤啊,当然是瞧不出来的。”白玉琉说。
年轻人颤抖着举起自己的手,在空中无力地摇晃了下:“久病成医。”
说完这话年轻人就略微侧过头,朝向没人的那一边。
男人和姑娘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后院回来,男人的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里面还有一截没有滤掉的木梗。将药汁放在年轻人床边的桌子上,和姑娘说道:“你扶公子喝药吧,我瞧瞧这位。”
“好。”
男人把脉的手法和姑娘略有一些不同,白玉琉还在想怎么让男人看他的眼睛,就听见男人说:“公子伤势严重,为何不早些治疗?”
白玉琉搁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动,说:“可知我是什么伤势?”
“若是我没有猜错,公子应当是被重伤到差点丢了命,勉强救了回来之后一直调养着,只是治标不治本,伤势还在,便没有痊愈。”
男人凝神判断着,又继续说:“最近应当是有了新的调养方法,但还是不够,这内伤若是抓不到最重要的,是怎么都治不好的。”
韶焉问:“该如何医治?”
“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之重的内伤,怕是短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楼上一间屋子一直空着,还请公子就住在这里,等我好好给公子治疗。”
白玉琉抽动了下嘴角:“当真如此严重?”
“确确实实。”
白玉琉被重伤之后修为就乱成一团,这一路上韶焉给他调理多次,成效不大,那次双修也是修为送了进去,白玉琉也化解成自己的,就是不见有多少好转,像个无底洞似地。
若是白玉琉乖乖说出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的,也不至于完全找不着办法,白玉琉又死守着这事,韶焉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个幻境中的时间韶焉没有办法控制,夜晚到来的时候总要找个落脚点,现在正好遇见了,韶焉和白玉琉也就没有推辞。
“我姓岳,叫岳川穹,这是我妹妹,岳香薷。”
“白玉琉,韶焉。”
岳川穹和岳香薷带着他们上楼,很快就整理出一间房间给他们:“我家不够大,只能委屈二位住在一间里了。”
※※※※※※※※※※※※※※※※※※※※
一写过渡段就是卡卡卡文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