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小心地瞄着关令仪，想看出她在想什么，然而什么也看不出来。关令仪拿起碗筷，绕开苏向晚走出去。苏向晚默默跟在后面。苏向晚靠在料理台上，看着关令仪洗碗，磨磨蹭蹭问道：“你都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样？”关令仪把碗筷放进柜子里，转身看向苏向晚。苏向晚低着头，看着地面。

关令仪静静说道：“我更想知道，你打算拿我的日记做什么文章？”苏向晚啊了一声，抬起头，迷惑地看着关令仪。关令仪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手，拿起毛巾擦了擦，走出厨房。苏向晚按灭厨房的灯，跟着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关令仪交叉着双手，看着前方说道：“你既然知道我是什么人了，为什么还装作没事人一样呢？还说什么想做情侣。我不反对两个没有爱的人在一起，但是讨厌明明没有爱情却说相爱。”苏向晚听了莫名觉得高兴，关令仪肯认真考虑她们做伴侣，凑过去靠在关令仪肩上，手也自发缠上关令仪的手：“你的那些事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不知道我以前经历过什么。我……”苏向晚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说包养都是美化了，我以前是给人做玩物的。令仪，我想我对你的感情的确不能叫□□，我只是在依靠你活下去。”

关令仪这次没有推开苏向晚，甚至没有觉得别扭。她垂下眼睛，看着两个人交缠的双手，声音平静中带着绝望：“向晚，你要想找依靠应该找一个强大的人，不论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可是我不是那种人，我没有钱，我们没见面的时候，我连外卖都买不起，只能吃垃圾食品。至于内心强大，更和我不沾边，我现在完全是过一天算一天，我连超过一个星期的计划都没有。”苏向晚动了动，笑着说道：“令仪，这和强不强大没有关系，是信任的问题。你救过我的命，我只相信你。”

苏向晚坐起来，看着关令仪说道：“也许我走了，你能找一个更好的人照顾你。可是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没有你，我怕我活不了多久。你不知道别人怎么议论我的，只有你没有说过我。”关令仪沉默着，不知在想什么。苏向晚推推她的胳膊：“你不是在查情侣的事情吗？你不嫌同性恋恶心对不对？你试试看嘛。”关令仪轻声说道：“我们不是情侣，我们只是相依为命。”

苏向晚立刻接过话头：“那你愿意只和我相依为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