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千年前?
我这是睡梦中玩了把穿越啊?
韩丘还未能从震惊中恢复,就被那深紫色长袍的人一把搂在怀中,“文桐,太好了,你没事!快,我们快走,这里马上就……”
话未说话,屋顶便开始垮塌。
韩丘出于本能,一把将那人推开,但是他自己却避不开了,任由那梁柱重重砸在自己身上,在那瞬间听到了紫袍人嘶心裂肺充满绝望的凄厉呼喊:“文桐--”
扑通!
嗯?
房间突然亮起一盏小灯。
韩丘睁开眼,就看到司徒朗揉着后脑勺充满怨念地看着自己:“不就是抱着你睡嘛?干嘛使这么大劲儿,硬生生把我推床下去,你这是谋害亲夫好不好?”
说到后头,司徒朗自觉好笑,笑嘻嘻地爬上床,在韩丘唇上啄了一下,“做恶梦了吧?”
在床头抽了张纸巾,给韩丘擦了擦眼角,韩丘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流泪了,那个梦中的紫袍人所喊的文桐,又是什么身份?
重生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且还能记得上一世发生过的事,那这个文桐,在梦里是不是也传达着什么讯息?
转过头看向司徒朗,床头灯从他背后照过来,司徒朗的表情根本看不清楚,一半脸都在阴影中,梦里的那个紫袍人,韩丘没有看清楚,只是有种熟悉感。
轻轻抚摸着司徒朗的脸,韩丘自己也分辨不出现在是梦里,还是现实。
韩丘发怔的样子,让司徒朗觉得很意外,应该是做恶梦了给吓的,兴许就是自己抱得太紧,压迫他的心脏了?
“你别背朝着我睡了!”司徒朗温柔地给他掖了下被子,“面朝着我,不然我总觉得你随时都会抛弃我。”司徒朗有点不满地说道,“我们刚开始,你就这么冷淡,以后还得了?”
韩丘笑了笑:“这是我应该担心的问题吧?怎么反过来了?”
司徒朗揉着他的背,低声说道:“我以为,我会孤独一辈子,从我妈死的那天起,我就一个人,后来在公交站台看见你,我就很想接近你,好象跟你在一块儿,整个世界都是明亮的,突然你说你也喜欢我,我真的,真的觉得自己太幸运了。”
韩丘被这一通突然的告白弄得又甜蜜又羞涩,沉默了好久,才低低说了两个字:“谢谢!”
额头被亲了一下,司徒朗还在低低说着腻死人不陪命的情话,而韩丘在这情话中陷入沉睡,不过,再没做恶梦了。
早上醒来,两杆枪互相顶着。
韩丘有点不好意思,飞快地跑到厕所洗洗弄弄。
水声让司徒朗从晨光中醒来,摸摸身边,一摸一个空,司徒朗顿觉不爽,电视里演的早安吻,晚安吻,为毛两个人都两情相悦了,这点福利也没有?
韩丘清清爽爽走出来,见司徒朗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走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记:“快去洗漱,我有点饿了,吃早点去吧!”
一个吻让司徒朗马上拨云见晴,傻笑着去刷牙洗脸,韩丘笑着摇摇头,两世活下来的他,心理年龄加一起有四十好几了,总觉得孩子气的司徒朗真的让他大跌眼镜,不过,却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喏!
这个成天家端着高冷范儿的男人,是我男朋友咧!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嘛!
所以,放开一些,或者能更甜蜜。
把被子抖了抖,打电话给酒店楼层服务员,司徒朗这时发挥了他霸道总裁范儿,给了几百小费,让服务员把他们的东西,整套都换掉。
韩丘对此万分认同,晚上再让司徒朗挤过来睡的话,他肯定会梦到火山喷发了!
至于喷的是什么火就不好说了,大家都是正常的男人。
又被司徒朗搂着去了餐厅吃早餐,他们二人总是下楼很早,能碰到一起吃饭的,几乎没几个。
坐下刚开始吃,一个方脸的中年男子走过来,韩丘认出他是那个便衣。
“二位,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吃早餐了。”便衣大哥憨厚地笑笑。
“没事。”对于这种做实事的人,司徒朗还是发自本心尊敬的,世界由普通人构成,正因为普通人做了普通的事,周围的一切才能平和。
韩丘突然问道:“是流窜作案的,还是本地人干的?”
便衣大哥抬起头看着韩丘,面色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么问?”
司徒朗大致说了洪道岩头天讲述的那些事,便衣大哥的眉头锁紧,抽出一支烟点上,缭绕的烟雾半升半腾,连带着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才说道:“那个……司徒先生,韩先生,我们能不能跟您二位的朋友了解点情况?”
司徒朗点头:“这当然可以,不过他向来要睡懒觉,我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电话拨过去,就听有人喊道:“别打了,人都到跟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