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和鲁陶走了,他们来,只是送年礼,白纪案的告破,他们得了丰厚的奖金。
司徒朗却因为凌晓淇这个名字,沉默下来,“朗,你说说话呗,这么一声不吭的,我总觉得自己做错事似的。”
司徒朗突然抱着韩丘的胳膊说道:“我总想着,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出来,我妈就不会死?”
韩丘抚了下他的后脑勺:“你瞎说什么呢?不是说命里都是有定数的吗?”自己的重生,应该也是因为某些命数的变故吧?
司徒朗把大春的话原封不动地跟爷爷说了,司徒崎沉吟半晌方道:“如果真是这个叫凌晓淇的,那我估计她还会有大招,当年你爸跟她打得火热,我专门去查了下,凌晓淇是个私生女,她的母亲是一个大公司的出纳,用不正当手段爬了单位老总的床,生下了她,得了一笔钱。”
“然后她的女儿又用手段勾引别的男人,这也算是她家的祖传技能了。”司徒朗闷闷地笑两声。
挂了电话,觉得自己脑子刚才被刷新了一下,这个凌晓淇,看来不是简单货色啊!
韩丘推推司徒朗:“我怎么觉得你大脑死机了?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姑在那边叫吃饭啦!”
司徒朗这才回过神,“韩丘,这个叫凌晓淇的人,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我们司徒家就是她在背后捣鬼,不过,如果是她,她又怎么弄的呢?”
韩丘被他说得有点晕乎乎,“晚上再说,现在先去吃饭!”
一群人一起吃饭,自然是热闹的,韩丘虽然还不能大鱼大肉,总算能吃米饭了,姑姑夹了块带鱼放在司徒朗碗中:“你们单位几时放假呀?马上要过年咧!”
司徒朗想了想道:“年二十八放假,正月十一上班,不过到时要请人算算开财门的时间。”
接着又说道:“不知道奶奶您能不能动,能动的话,我准备春节带大家到四季温泉渡假村去疗养几天,虽然奶奶还不能泡温泉,但那边空气很好,面对着一个很大的湖,风景也不错的。”
小胖墩双手双脚赞成,韩爷爷也同意。
谭小宝眼睛看着司徒朗,“我能去么?”
韩丘笑笑:“我问问玥玥是不是一起去,如果是的话,大家一起,也热闹点。”
大家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春节,当然是司徒家所有人都会聚到一起,司徒潇和司徒清也不例外,年夜饭时司徒湛全家也来了。
司徒崎皱着眉头说道:“怎么也不把韩丘带来?”
司徒潇说道:“他俩还没结婚呢,听说韩丘奶奶骨折在养伤,他当然要多陪陪老人,多半明天会来走亲的。”
司徒潇的信息,都是司徒朗透露的,有时司徒玥也会说点零星的小事,比方说韩丘绘画的本事很过硬之类的,很会做饭,性情温和平静,从来没有歇斯底里的情况。
尽管对侄子找了个男媳妇有点震惊,倒没有太大的反对意见,他们所在的地方,同性成婚是合法的,走在街头也不会因为两男两女牵手接吻而有什么震惊的感觉。
司徒清依旧是阴阳怪气的调调,不过对司徒朗私毫不起作用,韩丘曾说司徒清变成这样,是因为她实在太渴望被人爱护,求而不得,使得她心生偏执,这么些年坚持下来,已经扭曲了。
扭曲的人,讲话总带有尖利的刻薄,司徒朗觉得跟司徒清去发生争执,是一件很蠢很费时间的事。
连续昏迷一个月的韩丘,经过这些天调养,又拿起了笔,画了几幅素描才找到感觉,果然绘画这东西是不能断的,稍微一段时间不画,手就开始不听使唤,这可怎么行?
砰--啪!
冷不丁一声炸响,把韩丘吓了一跳。
不知道哪儿又在偷放鞭炮,S市禁放烟花鞭炮好些年了,但还是有些人趁着年三十放着喜庆一下,连小胖墩都买了摔炮在院子里玩。
拿着手机来到正厅,今天要守夜,姑姑把花生瓜子水果糖果等放到了茶几上,等着春晚开始。
正坐着嗑瓜子的小胖墩忽然说道:“哥,我们家的门铃是不是在响啊?”
韩丘打开门,果然电子门铃还在响,这个时间,还有人来串门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