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对方整个身体已经不能动弹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凌白起身的同时,凤杨软软地倒在了榻上。衣衫散乱地敞着,也丝毫没有想要动手去整理的意思。他似乎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眼中没有一丝一毫惊慌,反而因为翻涌上来醉意而朦胧了双眼,半睁半闭地喘息着。
既然他觉得是做梦……那干脆就让这个梦做得再长一点吧。
脖子。
我的脖子。
凌白盯着那截脖子。它正随着呼吸间胸膛的起伏而微微颤动着。大概是喝醉了酒让他的体温也上升了的缘故,他身体里的血液散发出了比平日里更加甘醇诱人的芬芳。他安静地躺着,一点也没有反抗的念头。
幸福来得太突然,凌白找不到理由阻止自己的正当进食。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凤羽皱起了眉,猛然清醒了许多。他睁开眼,望见埋在颈项间的一颗脑袋,隐约可以辨别出是凤羽。大概这又是另一个梦。有点痛的梦。
久违的进食,也带来了更美好的体验。凌白沉浸于甘甜的口感中无法自拔。
美味,至极。
几乎是不知节制地。任何事情都无法夺走他此刻的注意力。随着血液的摄入,他觉得自己像是在春阳里抽条的一树杨柳,无尽的生机散遍全身。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畅快。
大概是一直低头的姿势有点累。凌白将人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身上,仰头又吸了一会,满足极了。最后沿着脖子的边缘舔掉血迹,收拾残局。
脖子的肌肤要比别的部位更敏.感一些,凤杨忍不住在他的舔舐中从喉咙里沉闷地哼吟了一声出来。也许是因为疼痛,抑或是因为比疼痛更加强烈的其他感觉。
凌白本不想管。
可不知为何,他竟然因为他喊的那声动了不该动的念头。意识到这一点后,那念头便像是洪水般冲刷进来,几乎是无法遏制地,瞬间涨满了他的整个脑海。
不可以。他怎么会成为自己刚才还在鄙视的人。
然而他的整个身体烫得可怕,仿佛被一场无形大火炙烤过一般灼热不堪,而那场火也将他残存的理智烧个精光。
少年从男人颈项间抬起头来,不知何时瞳孔已经变得赤红。依旧是那张病弱的面孔,却透着妖异,嘴角探出的猩红的舌尖缓慢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仿佛一下变了一个人。
……
夜已经深了,王府的马车平缓而安静地行驶在无边夜色中。有节奏地颠簸中,这寂静也很容易让人困倦,车夫不由打了个哈欠。
任谁也猜不到,就在此刻的车厢里正在发生着什么。若是不说出来,谁会相信呢?
一个是新婚不久的凤国太子,另一个一个是他血亲的皇弟。两人的衣衫和发丝统统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的归属,这怪异骇俗的画面却又说不出的和谐,妖异而惑人的,迸发出惊人的美感。
过了许久,在快要到达太子府的时候,车夫似乎听到后面有什么东西从车厢里坠.落在地上的声响。应该是个大物件。其他部下也听见了。一时都回过头去搜寻,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
……
凌白拢着凌乱的衣衫往回走,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是难得的慌乱和无措。
系统:“小凌凌,╮(╯▽╰)╭刚才在人家身上努力耕耘播撒小小白的人是你,怎么你还一副失.身的样子?”
凌白:“你能不能别说话。”
凌白烦躁地抓头:“我现在心里很乱。”
他需要花点时间思考,他怎么会对人做出这种事情来。
凌白:“也不许回想!不许流口水!”
系统:“嘤。好的。”
……
……
凤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浑身都是汗一样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他翻了个身,发现床里面还躺着一个身影。是睡死过去的苏汀兰,正朝着他脸的方向流哈喇子。
凤杨面色一冷,把被子掀了开来,看见她还算衣衫完整,面色稍霁。
不过他怎么会跟这个女人睡在一起。想想大概是昨天两人都喝醉了,两拨人马下意识地把两人都送到了同个房间去。他一时忘记了刚从小黑屋里把她放出来,也就没特别嘱咐什么。
“来人。”凤杨喊道。
“殿下?”门外很快有几个侍女进来。
凤杨扬手让人赶紧把她弄走,就是随便去找个客房也行。接着又让人去帮他准备热水沐浴。这满身的粘腻感让他真是一刻也受不了,难道说昨天那女人吐他身上了不成。
凤杨脱掉衣服,正要沐浴,这才发现身上不仅是出汗简单的问题,还有莫名出现的大片青紫和红痕。男人的眉头皱得更深,满以为是被他那个奇怪的王妃趁着他喝醉报复了一番,想着洗完澡就去找她算这笔账。
只是……洗到一半的时候,他竟然发现某种……更难启齿的东西…残留……
“殿下,殿下……”门外的侍女久久不见他出来,终于斗胆闯了进去。满室缭绕的水雾中,发现太子殿下已经在浴桶中晕了过去。洗澡水早就凉了,男人额头正发着奇热。侍女吓得面色发白,连忙喊人过来帮忙。
听到凤杨感染风寒的消息,凌白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探望。
是今天去,还是明天去,或者现在去。
就在这时,李弈大咧咧地进来,手里提着几包名贵药材,正好来约他一起去太子府上探望。
凌白想了想,“也好,那就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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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锁章,改了一些内容,也加了一些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