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今天收到美人的情书哦,她们说喜欢我,哥哥比我还俊美,如果醒了,肯定可以收到更多的情书。
那个叫伊芷的女孩子,很清纯,她是宫里男人的梦中情人呢,天使脸蛋魔鬼身材,没想到这里的女孩子发育挺好的……如果……”
有门,殷夙握着的手反握住了自己,虽然力道不大,但有这样的反映,很不错。
“没想到哥哥睡了这么久也寂寞了,下次我让伊芷来陪哥哥说说话吧。”
夜已深,屋内熏香四溢,殷夙最近总觉得他的义兄这张脸,很熟悉很熟悉。他心中空空的某处,应该是要有什么填上的,但却找不到该填上的那份东西,那跟义兄有关系吗?
他已经醒来很久了,千步宫说过,他要好好感谢义兄,还要好好照顾这个人,其他的也没跟他多说,千步宫应该是知道什么内情的,不过那老头与小童,都是神出鬼没,没居没所,也在那时他养好伤之后就消失了。
坐在床边,殷夙靠着不久就睡着了,他深陷梦镜,那里,总有一个人在呼唤着他,是谁?
这个梦困扰着他很久了,不是亲人,也不是朋友,他从小就没亲人更谈不上有朋友,而这一世,应该最亲密的就是义兄了。
但那个呼唤他的人,不是义兄。
一阵凉风吹来,殷夙突然睁开眼睛,他的身上好重……
“啊?哥哥!”醒来的殷夙没想到原来躺好的人移到他身边,上身压在他的腿上。
应该是刚刚义兄有清醒,自己真是该死,连义兄醒来也不知道。
“哥哥,你醒了吗?我去拿药给你吃。”
缪悯云并没有睁开双眼,他的嘴角弯起,整个人无力地靠着殷夙。
难道还没醒?这也不对吧。
“哥哥,别耍赖哦,醒了就要起来,先洗个澡呢还是先吃饭,要不然我就走了。”
“别……走……”
声音很微弱,但足够让殷夙听清楚了。
照顾了这么久的人,终于清醒了,他心里的那份负罪感才消去些。必竟,是这个人救了自己的命。
“我不走。”
“殷……夙……”已经清醒的缪悯云,没有接过殷夙送来的水,直接揪紧了殷夙衣服,“不要……让别人……碰……,你……帮我……洗……”
“好。”一直以来,有几个侍者帮忙殷夙照顾缪悯云,当然,只要殷夙有在,殷夙总是亲力亲为,最近,他有时会出任务,那照顾的工作当然侍者都得代他做了。
缪悯云吃下了千步宫准备的药,清醒过来之后并不疲劳,相反,身体的机能迅速地恢复着。
殷夙用千步宫教的方法,还有他在现代所学的复健,帮着缪悯云重新站起来。
不到十天,原来只能坐着轮椅出门的缪悯云慢慢恢复了行走能力。但随着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殷夙却总被霸着不能出门,缪悯云的霸道和小孩脾气有越来越加剧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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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大厅之上,缪悯云一声命令,众人不敢多言地低着头。
殷夙不明白,很长一段时间,总有人伺机登峰冲关,骚扰未宫的安宁,被他击退许多次,这一次,他们未宫更是被重重围住,宫里众将已被困多日。
现在,他不过是要带人去打探对方的情况,义兄为何那样生气?
缪悯云怎么有可能放殷夙接近那个人,现在围住他未宫的,就是翼王,想他辛苦建立起来的未宫,在一年多之后才被那人发现,本来已算是拖很长时间了,但是,对于他才与殷夙培养起来的感情,太短太短了,如果那人出现,他在殷夙心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在缪悯云的坚持下,殷夙坐阵未宫,并没有参加行动,也根据缪悯云的要求,他没听那些属下呈上的汇报。
可是,命运的转动,并不会因人刻意的阻止而改变……终究注定有人悲伤有人欢喜,世间本没有两全之美,殷夙不知不觉又走向了命运的另一端。
这晚,殷夙无法入睡,突闻屋外满树婆娑声音,他信步来到未堂之外的梨花林,风轻轻吹着枝头,满串的梨花摇曳着,月色光华下落樱纷飞,甚是漂亮。
一声奇怪的响动惊起了殷夙迷茫的思考,就在他转身之时,一人站在梨花树下,怔怔地望向他,他眼中是不可置信和惊喜,这人,衣诀与长发在轻风中翻起,飘逸出尘,那俊美的容颜与缪悯云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狂野不羁。
“殷夙!”
殷夙拧紧了眉锋,头很痛,虽然他心里亦有不知所措的情绪,但是……“你别过来!”
“殷夙,是我!我是缪宸弧。你的宸啊!”
殷夙按着头,很不安,他不要这人接近,但男人受伤的眼神更让他难受。
“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你快走!”
殷夙算是“落荒而逃”了,那男人让他头痛,让他心痛!
他穿越来这里也没碰过那个人,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他是正常的男人,怎么会有一种想法,他与那男人是恋人,而且他们可能以前还发生过不好的事。那件事,让他不愿回忆起来!
有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逃避?为什么心会这么乱?
跑回屋内的殷夙百思不得其解,那心里隐隐的痛,让他很难受。不久,他才想起来,那里埋伏很多,那人怎么进来的?而且那地方也很危险,有很多陷阱。
嘭——
殷夙一听到爆炸的声音,立即心中一紧,咯噔直跳。他立即跑回刚才的那地方。
他赶到之时,只闻到火药的味道,还有宫中之人,并未见着那个男子。
殷夙怅然若失。
“殷夙?”
“哥哥,你叫我。”
缪悯云见殷夙的模样,心逐渐暗淡,殷夙之前到底见过什么,让他变成如此失魂落魄?难道多日的情感还抵不过他们的擦肩而过?这一次,殷夙记忆全没,所有人都是平等的,自己捷足先登了,却还是比不上缪宸弧。
[殷夙,你就像轻风,明明都捉到手心里了,却总还是轻易地从我的指缝间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