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楼层到达，凌冰皱了皱眉。

常兰还记得他们的样子，马上就指出哪一个是祝车。

“嗨！”凌冰笑着走进去问祝车，“你是祝工程师吧？能不能麻烦你出来一下，跟我们说几句话？”

祝车有些不解：“你们是谁？”

“我们是客户，有事找你。”凌冰笑着说，“你不出来的话，我们就不走了哦！”

虽然不太明白，但祝车还是走出了办公室。他看了看凌冰四人，疑惑的问道：“找我什么事？”

“我们呢，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凌冰问，“你作证所说的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又没撒谎！”祝车回答得毫不迟疑。

“你说程念很随便，公司里男员工都知道，这叫没撒谎？”常兰气得不行，语气很冲的说，“她大学期间男朋友都没交过！”

“这我哪儿知道？”祝车皱眉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说出来而已。”

“我想知道，她是‘很随便’，还是‘看起来很随便’？”凌冰问，“这个差别很大，你要如实告诉我。”

祝车一怔。

“既然是传言，就肯定有渠道吧？”凌冰笑道，“是谁第一个先说的，你记得吗？”

“这我那里记得……”祝车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

“那我就直接问你吧，”凌冰说，“曾丙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他也没说什么，也就是说程念不适合做老婆，做女朋友还行。”祝车说，“他还说短线投资挺赚的，长线投资就赔了。”

“这不就是玩玩的意思吗？”常兰越听越气愤。

“你们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她随便？”凌冰疑惑地问道，“有什么理由吗？”

“理由？”祝车想了想说，“她性格看起来蛮开放的，衣服也穿得大胆，我们跟她开玩笑，她也不生气，就是、就是看起来很随便啊……”

“这都什么鬼？”凌冰瞪大眼睛说，“性格能看出来开放？只能说性格比较外向吧？这跟生活作风扯不上关系。衣着只能说明品味问题，她又不是luo奔！她一个刚毕业新来的女大学生，你们开玩笑她还能怎么生气？真生气了你们还不说她没见过世面，玩不起？”

“谁会认真跟同事计较这些啊？”常兰诧异道，“这都什么人在说闲话啊？”

“这……反正我没撒谎。”祝车索性这样说道。

“你知不知道，程念一个星期前自杀了？”凌冰看着祝车。

祝车脸色一白，慌张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跟我没关系！”

说罢，他就忙不迭的逃走了，脚步踉踉跄跄。

“几句传言，竟然还跑去作证？”方好真的不理解，“他们在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想想后果吗？”

“为了哥们义气？说不定他们背地里骂程念呢，反正他们追不到的女人，都是可恶的。”凌冰笑着说，“什么理由都可能，或许只是脑子一热。”

“真可恨！”常兰说。

“好啦，”凌冰看了一眼手表说，“趁着还有时间，咱们再去会会那个臧玖。”

上了十二层人事部，他们找到了臧玖。

臧玖是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长相平庸，打扮得倒是很有力度，浓妆艳抹，看起来有点违和。

“你好，我找你呢，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凌冰笑着说，“臧女士，听说你在庭审的时候说程念和曾丙背地里一直在交往，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曾丙诧异的看着他说：“你们是？”

“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凌冰对臧玖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

臧玖脸上略有些发红，她笑着说：“这件事我们女员工圈里都传开了，大家都知道。”

“又是大家都知道，哈哈。”凌冰笑问道，“是谁告诉你的啊？”

“大家都在传啊！”臧玖满脸疑惑。

“曾丙有没有说过什么？”凌冰问。

“没有啊！”臧玖回答得十分肯定。

“那就奇了怪了，他什么都没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凌冰看着臧玖。

“他看起来很喜欢程念，程念也看起来很喜欢他的样子，我们背地里都在议论。”臧玖说，“我胆子大，有一次程念不在，我就当着大家的面问了曾丙。曾经理没否认。”

“他没否认，你就当默认了？”凌冰惊讶道，“你们也太随便了吧？”

说起“随便”这两个字，方好真的又想笑又难过，真的是太随便了。

“他虽然没有否认，可他脸上的表情明显都是默认了。”臧玖说，“他对着我们笑了笑，很明显啊！”

“哦，好厉害的曾丙。”凌冰说，“那你们有没有问过程念？”

“问过啊，她脸红了，马上摆手否认。”臧玖说，“这种事，她肯定是不会承认的。”

“为什么？”凌冰问，“光明正大的交往，她为什么不会承认？”

臧玖笑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啊！曾丙虽然单身，但绝对不会娶她。”臧玖毫不迟疑的说，“曾经理家里给他找的相亲对象都是家境殷实的千金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