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道:“呵,女人。”
在他看来,女人很少甘愿糟蹋自己最得意的优点,或是颜值,或是身材,或是才学,总之她们即便是需要玩扮演,也宁肯一厢情愿的相信,在其他方面做出足够的改变,就足以遮掩某一个点的不改变。
当然,也是有例外的,例如燕子之类的特工。不过这类人的心灵已经被扭曲。
世界虽不同,特工被扭曲的灵魂自带那么的那股劲儿却相同,普通人可能感觉不出,对他而言,却如同夜晚的灯字,表达方式,甚至各式,都是社会的产物,所以哪怕是闭门造车,不与外界做任何接触,只是闷头学习,这个个体仍旧在与社会互动,并被其影响。
而这种影响除了有迹可循,它的表现方式,也是有所限定的,就好比被染成红色,就是红色的那些色度,全都在红色的范畴之内。
而这个范畴,以这个时代的技术,足够尖端的运算设备,是能算出来的。
艾娃就是搞这个的。有相关的算法。从而圈定了个体的风格特征。形形色色的个体,都跳不出这个框框。
结果现在出现了个其他颜色!
艾娃在竭力确认不是情报错误,导致判断失准的同时,没有急着否定她的这套算法有问题,而是对这个另类的来历产生了好奇。
她到没有想什么超时空穿梭什么的。
越科学的人,越敬畏自然,也越受已知知识的束缚。
在艾娃的认知中,穿越什么的纯属无稽之谈。
只说一个缘由。这个世界的人类已经做到了曲率引擎星际航行,甚至已经有了星门。
这两者结合,意味着开拓者通过相对较慢的曲率引擎艰苦跋涉,抵达目的地,然后架设星门的彼端,一下子就变得天涯若比邻了。
人类靠着这种办法,一点点的增加着自己的活动范围。
期间,技术不断随着开拓的各种发现而进步。
可即便技术已经如此发达,灵魂的存在性仍旧未被证明。
因此艾娃目前就疑犯来历方面的推测,倾向于对方来自某个乌托邦类型的隔绝世界。
比如说早年某失踪的开拓星船,被打上了已覆灭于星航事故的标签,结果却奇迹般的生还,并且在某处发展出了与现在星盟的主流截然不同的社会生态、人文风格。
说实话,艾娃对此还有些新生向往呢。
或许是因为太过早慧,以至于少年时的那份叛逆一直被所谓的理性早早掐灭,结果却积累成了一份等待时机发泄的欲望。
艾娃是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并且这一面随着呈现于家人、朋友、同事、社会的这一面日久而逐渐完善,有成为副人格的趋势。
这是病,艾娃知道。
但艾娃也知道病因,她活的不开心。
这话乍一听太矫情,莫非还能比那些挣扎在温饱甚至生死线上的穷人更不开心?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可有时候,这种事是没办法比较的。关公战秦琼啊,那也都是人,都是武将,还能数出许多共通点,可有可比性么?究竟以何者为基准才算公允?
所以,痛苦这种东西,并非越穷就越多,越穷就程度越深,药用久了有抗药性,用刑的最佳时间是而开始后二十分钟内,之后效果便会下降……
聪慧,记忆力超群,艾娃觉得这是上天赐予她的天赋,却也是诅咒。
超忆症(超强自传体记忆症)确实是种病,艾娃这种还不是超忆症,否则也不会是百年百亿人中诞生一个的稀有人才。
但对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虽然特殊,却还没有特殊到无视这些,她像超忆症患者一样承受着超忆的困扰,幼年时的某次摔倒,就像发生在昨日,想到就会膝盖痛……
那么这些积累的痛,究竟有多痛呢?食不果腹的人能想象么?
因此艾娃的副人格在茁壮成长,重点不是叛逆,而是逃离,以及解除诅咒。而在疑犯身上,她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