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公子,有些事情少爷并不知情,您要怨就怨其他人。”王久听到声音进房,看到聂承笑歪歪斜斜地醉倒在桌上,而旁边的人也不照顾,不免生出几分不满。
“你说得是何事?”庄盛泽神色自若地反问。
“庄公子心里清楚。”王久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扶起聂承笑进入卧室。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黑,庄盛泽慢慢走到门口,发现大门已关,只有一侧的偏门虚掩着,显然是有人事先打过招呼。
而且一路走来,也无人替他提灯送行。
虽然聂县令面上对他摆出笑脸,实际还是很不欢迎他。
庄盛泽心中了然,望了眼偏门,挑近路折回。
王久才伺候聂承笑睡下,见本该离去的人又出现,不客气的问道,“庄公子还有何事?”
“有点小事想请你家少爷帮个忙。”庄盛泽径直进入卧室。
王久拦了几次也没拦住,连忙挡在床前,“这里是县令府,你要是敢对少爷做个什么歹事,老爷不会放过你。”
“你很忠心。”庄盛泽说着夸奖的话,手指虚晃,王久立刻不省人事。
房间内安静下来,庄盛泽坐到床边,蓦得笑起来,“叫他起来。”
这话自然不是对失去意识的两个人说得,六六六急忙现身。短暂的花痴过后,立即执行命令,“老大,我现在就叫醒他。”
聂承笑原本睡得正香,脑海中突然传来紧密的锣鼓声,疼得他不得不睁开眼睛。
四处环视了一圈,根本不见人敲锣打鼓。
“你想做什么?”聂承笑痛苦的捂住额头,翻了个身盖住被子企图挡住外界的声音。
六六六坚决不让他如意,鼓足劲制造出雷电的声音,“宿主,快起床。”
一声声惊雷从脑海中炸开,劈得聂承笑心脏一阵阵紧缩,酒意也去了一大半。坐起身来,就看见庄盛泽立于床边的身影。
“庄公子......啊——”聂承笑原本想站起来打招呼,没有注意到倒在床边的王久,才抬脚就被绊倒,脸部结结实实的撞到地面,疼得他眼泪差点飚出来。
揉着脸站起身,聂承笑把王久扶到椅子里睡下。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他现在脑子还有点晕乎,分不清是什么时辰。
庄盛泽看他一脸迷糊,开口道,“聂公子,府里的路庄某还不甚熟悉,还请聂公子带路。”
这番话的真假聂承笑现在没有多余的脑容量去分辨,撑着脑袋站起来,“在下送您出去。”
聂承笑亲自提灯,把人送至大门口。守门的人看是少爷,诧异地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开了门。
“多谢。”庄盛泽提着灯笼头也不回。
聂承笑的那句‘要不我送送你’压根没有机会说出口,只能看着那抹修长瘦弱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接近夜半的街道空无一人,偶然传来呼啸的风声吹得灯笼左右摇摆。
夜风凛凛,如猛兽嘶吼,叫得人心里发寒。
庄盛泽索性灭了灯笼,整个人和黑暗融为一体。没有灯光的指引,前方的路完全看不清,庄盛泽也不急,静静站在原地,听着风带来不属于他的呼吸声。
过了没多久,寂静的黑夜里响起轻微杂乱的脚步声。
庄盛泽侧身,躲过从后面来的偷袭。随着他手臂抬起,顿时响起棍棒落在地上的声音。
来者一共三人,全都黑布遮面。
“白日的教训不够?”庄盛泽一脚踹倒其中一人,笑着发问。
那三人纷纷一惊,没有想到他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竟然藏有如此高的武艺。
既然身份已被识破,三人也不再掩饰,纷纷扯下黑布,面露凶相,“姓庄的,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庄盛泽重新点灯,灯光映照出他一脸的肃杀冷漠,“今晚是你们的死期。”
灯笼再次熄灭,悄无声息的带走三条性命。
庄盛泽也懒得再点灯,提着依旧干净的灯笼慢慢往前走。
寿县好多年不曾出现过命案,这一次竟然一同死了三人,死状一个比一个凄惨,可见下手之人的狠厉。
这个消息一早传遍全县,一时之间,人人皆惧。</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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