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予:“正好一起坦白了,让陆家人痛快一场。”
黎井:“是啊,咱俩也准备痛快地一起死吧。”
陆予看着他:“我们俩今年几岁了?”
黎井思考了一下:“没记错的话,27了。”
“够时间了吧?你和我这几年被家里催成什么样了,不累吗?还不如直接说了,一了百了,反正他们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说什么,说咱俩是炮友,准备一辈子搭伙儿打炮不结婚?”
“你再提炮友这两个字,我现在就在这病床上办了你。”陆予淡然地看着他。
“消消气嘛陆总,搞得这么严肃干嘛呢?就算咱俩是炮友,我也只跟你一个人睡啊,你看你,这么较真。”黎井不正经地安慰他。
“较真吗?一辈子的事,不认真怎么行。”陆予拉起他的手,“黎井,我今天正正经经地问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在一起?”
“跪下。”黎井瞟他一眼。
陆予于是单膝跪地,拉着黎井的手,直直地看着他:“回答我。”
“我就说你太较真了吧,对炮友这俩字儿这么敏感,你看我像是把你当炮友的意思吗?”黎井咂咂嘴,“唉,你老是这么严肃,这个恋爱我谈得很辛苦的。”
“谁让你每次都插科打诨不好好回答我。”
“那行,我现在告诉你。”黎井一只手被陆予拉着,于是他想伸出另一只手去捏陆予的脸,但是腿又被吊着,转不了身,黎井嘶了一声,“你起来起来。”
陆予起身坐到床边。
黎井伸出手抱住陆予的脸和他对视:“从高中到现在,满打满算也有十多年了,你在我心里,从来都是男朋友的身份,别的什么也没有,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陆予笑着,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着清润的水色,“你在我心里也是一样的。”
他说完,低头亲在黎井的嘴上,也不管病房的门是一推就开的,把手往下移,伸进了黎井的衣服下摆,去摸他光滑的腰。
黎井一巴掌拍在陆予肩上,喘着气:“操,你他妈想我伤口开裂是不是?懂不懂适可而止?赶紧走人!”
“我晚点来看你。”陆予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好好休息。”
“嗯,记得买几根棒棒糖,不然嘴巴闲得慌。”
“要什么棒棒糖,不是跟你说过了,吃我就行。”
“你再跟我开黄腔我送你进监狱信不信?!”
陆湛这几天工作很不认真。
他仗着公司离军医院近,每天早上都要跑去军医院,中午也要去,晚上也要去,一天去三趟不带嫌累的,美名其曰“探望黎井”。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他就是去看萧一白的。
不过林队不清楚,反正无论他什么时候去病房,黎井的床边不是坐着陆湛就是坐着陆予,搞得他很感叹:“哎呀你们陆家这两兄弟啊,真是贴心,轮流来陪黎井,多么感人的兄弟情。”
感人个屁,一个是来跟男朋友谈恋爱的,一个是借机来看萧医生的,目的都不单纯。
但是陆湛在萧一白面前又很怂,一见到他就不说话,像一座雕塑一样立在一旁。
黎井很困惑:“你说你这样有什么意思?”
“没意思吗?我觉得很有意思。”陆湛跟黎井一起吃着陆予保姆做的饭,“我说过不会再影响他的生活,我做到了,我就在旁边看看,不行吗?”
“……”黎井很苦恼,陆湛要是一有空就来,陆予就没机会老是出现了,基本都是在工作时间过来几趟,显得很失职。
不只是陆湛,还有周越,还有张燃莫子易,还有林队和一堆同事,他们真的是有空就来。
他总算是体会到陆湛当年住院时跟萧一白谈恋爱的感觉了,每天乱七八糟的一堆人挤在这里,根本没机会跟男朋友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