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鲮鲤汤,”救俗剑哼哼唧唧地说,“我要加了胡椒粉的。”
应遥已经跌到了原本鲮鲤应该减弱了攻击的高度,但可能是因为他现在身上血味太浓,鲮鲤仍然在试图把他捞回去吃,而攻击的姿态也有了一点儿变化,两只前爪像倒腾泥土一样在空气中穿梭来穿梭去,应遥疲于应付它的袭击,只能选择性地让出一点儿甜头给它,用两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换出了逃命的距离。
他离梭舟还有数百丈的距离,鲮鲤看起来依然是一副对他很感兴趣的样子,所幸卓远山终于察觉到了应遥不在梭舟里,从调息中醒过来探出头来找他。
卓远山从梭舟里御风飞出来迎上应遥,一边把芥子戒里存着的雪熊肉抛向鲮鲤的爪子,他的芥子戒里有保鲜用的法阵,大部分雪熊肉都还保持着刚装进去的状态,新鲜带血,被分成大块的肉被鲮鲤一把捞起来,它有点儿疑惑地闻了闻新获得的食物,把它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发出了带着巨大的充斥着口水的吞咽声。
卓远山把整个芥子戒里的雪熊肉都扔了个空应遥才飞到他旁边,但一芥子戒的雪熊肉似乎没能满足鲮鲤的食欲,卓远山抛过自己的长鞭缠住应遥手臂把他拖进自己的灵力罩,硬扛下了鲮鲤刨过来的爪尖,急迫道:“它怎么穷追不舍?”
应遥身上的衣服在穿过气泡的膈膜时已经被撕了个粉碎,只剩一两块破布可怜兮兮地挂在身上,聊胜于无地遮着屁股,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全是像被尖锐而锋利的细刃割出来的伤痕,一部分已经止住了血开始愈合,另一部分还在不停地向外冒着新鲜血液,让他整个人闻起来充满了血腥味。
“我借助它暂时离开了这个‘气泡’看了一眼,”应遥从芥子戒里掏出来一枚单独装在玉瓶里的伤药吞了,然后兜头往自己身上拍了两个御水决把身上的血冲下去,一遍又轻又快地回答说,“不是这只鲮鲤有多厉害,而是我们被缩小成了戒子大小。”
应遥还没说完话鲮鲤的攻击又接踵而至,卓远山来不及把已经碎裂的灵力罩全部补充回去,长鞭一扯拉着他向后疾退了数十丈,仍是被余劲拍了个正着,刚有点起色的内伤又前功尽弃,气血翻涌地吐出一口血,顾不上擦一下,连忙把应遥身上冲下来的血水团成了一个球用风吹着抛向鲮鲤的爪子,试图混淆它的嗅觉。
“卓世叔,”剑修赤裸着贴上来,用气声在他耳边勾引似的说,“你看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