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可以。”他冷冷地回应。

我睁开眼，蓝光越来越明显，我只是看着后面一滩烂肉和血。

“她死了？”我问

“是的。”他说。

我走近不成形体的尸体，又望向那苍白的杀手。

尼奈背对我，他的后脑之下满是血迹。他谋杀了黑龙艾莲卡。

我必须紧紧握住那块温暖的石头，才能克服恐惧，尼奈是个好人，我暗示自己。

我暗示自己。

我问他：“为什么要杀了她，她对我们没有威胁。”

“因为那样对未来有益。”

可恶，又是这个糟糕的回答，我得摸着那块石头才能保持冷静。

“我觉得这样有问题，艾莲卡也是可怜的人，她是有人性的，像个正常的人类女子有爱有恨。”

他冷冰冰地说：“改变命运是一件残酷的事，我们是为了更多的人，她会暴露我们的踪迹。”

突然，我觉得胸口有股恶气，憋不住，握着石头也憋不住，我对他大吼：“我们所作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战胜预言与命运，为了不再被“宿命”玩弄于手心。”

“可你不觉得你做的一切都是‘宿命’式的行为吗？为了得到需要的计算结果而去做不道德的事情，为了制造成功的几率而不择手段，那本就无情。获得自由不该成为作恶的借口，你知道干了什么吗？”

“作恶？”尼奈冷笑，“在人类的目光中，艾莲卡本就是邪恶的黑龙。”

我掐住他的肩膀，质疑道：“到底是谁定义了她的邪恶？”

“当你觉得某人是怪物的时候，你就变成了他们；当你因为某人是怪物而排斥他的时候，你就是他们。”

“可你杀害了无辜的她。”

“对这位可怜的妻子而言，我不是解脱了她吗？她再也不会因为丈夫的离去而悲伤。”

我需要摸着那块石头，我需要摸着那块石头，我需要摸着那块石头才能平静！我开始意识到不对劲，该死的，我对那块石头给我带来的温暖和麻木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