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婴儿大哭不止,可一旦婴儿哭泣,他们就抛得更高,使他摔得更重。他们大叫:“要笑!”
直到僵硬的微笑完全凝固在婴儿脸上,所有观众发出疯癫的狂笑。
那对夫妻下场以后,一对父子拿着武器上台。
父亲僵硬地说:“我是你的父亲。”说完便砍下儿子的左臂。
儿子僵硬地说:“我是你的儿子。”说完便砍下父亲的右腿。
父亲僵硬地说:“我是戏偶的父亲。”说完便砍下儿子的右腿。
儿子僵硬地说:“我是戏偶的儿子。”说完便砍下父亲的左臂。
他们摇摇晃晃地站在舞台上,喷溅的血掉在我的脸上,我感觉他们的状态开始变化,随着血液流失,他们的体肤快速衰败,不久便变成干尸般的模样。
父亲僵硬地说:“我强`暴了戏偶的母亲。”说完便砍下儿子的头。
儿子的头落在地上,他僵硬地说:“戏偶的母亲强`暴了我。”说完便砍下父亲的头。
突然,他们的身体上裂开一条大口,两张竖直的嘴开始大笑,他们笑道:“谁是戏偶的母亲?”
突然,台下的观众发出更加狂暴的欢笑,他们互相询问:“谁是戏偶的母亲?”
一个兄弟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拎起来,他问我:“谁是戏偶的母亲?”
在他癫狂的目光中,我看见了一个朦胧的幻象。我想说话,却发现融化的皮与肉封住了我的口。
整个剧场里回响着这个诡异的问题——谁是戏偶的母亲?但是无人想要解答这个问题——谁是戏偶的母亲?
不……不……
我的右手开始发烫,那颗沉睡的心脏开始复苏,它的呼吸越发沉重,暴虐之血又回到了我的胸中。我连忙握住那块石头,然后挥拳揍了前面那个疯癫的幽魂。
那家伙摔倒在地,又扭转身子回望我。在场的克莱人停止了疯笑,他们盯着我,高声说道:“你属于这里!”
不!
我的右手开始发烫,那颗狂躁的心脏在爆裂燃烧,我艰难地拿起它,望着上面的新面目——那属于我的父亲。他的眼中满是熔岩,以一种长辈的威压教训我:“你属于这里!”
不!
我必须摆脱这个鬼面斧头,它是一种可怖的诅咒。我的记忆被它掏空,它用最锋利的刀穿刺我的心脏,使我泣血却无力呐喊。我逃到剧场的边缘,试图用暴力扯开这把鬼斧头。可是不行,它已经完全长在我的手上了。偏偏在这绝望的时候,在场的人们都教训我:“你属于这里!”
不!
我只有一个办法,我捡起舞台上的那把“弑父之剑”,砍下了那连着斧头的腐化右手。没有血流出来,我的血肉已经干涸,我变成了一个彻底的怪物。我紧握布莱兹的石头,想着——找最柔软的地方。
坐在特等席上的臃肿领主站了起来,美丽的代理官替他做了一个“抹杀”的动作。我知道,他们要对我动手了。
我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它们粘住了我,有许多针刺入我的后背,奇异的感觉通过脊柱传入我的大脑,我的精神被一种不可抵抗的强大力量碾压,血和骨髓却发烫得像在沸腾!
一个温柔的声音对我说:“你是属于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