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寻找那个答案,但是,我其实并不完全了解它。”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这是我听过的最可怜的笑话,反差的感情赶走了我身的几分疲惫,“所以你到底是从哪里带来的这些该死的怪病和邪术。”
“在南方的某座城市,我有一位挚友,他是炼金术师。我和他谈过很多关于永冬城的事情,腐败的政治,互相夺权的城主之子,野蛮不开化的居民,还有无尽的战争和恶劣的天气。我们想着,这地方真是无药可救。”
“你他妈才无药可救,你这魔鬼。”
“如你所见,我是个自私的魔鬼。我把我和他制造的血腐病之毒从遥远的南方带回了永冬城,把他献给了争夺永冬城继承权的布莱兹们。人性是多么有趣的东西,我私下给了他们每人一份,最后他们竟然互相毒害了全部。为权力与欲望而疯狂地家伙,互相毒杀。老城主——他们的生父,我母亲的新夫——竟然把这罪名推到我头上,哈哈,你真该看看那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死也不相信他的好儿子们会对亲兄弟下手。”许普诺斯笑着,却皱着眉头,他笑得真是憋屈。
“所以呢,那个倒霉的布莱兹其实是你兄长?最后他们都死于非命?”
如果这里有酒就好了,我想我们可以想说笑话一样把这些惨烈的憋屈故事好好整理一下,但是没时间了,我快死了。我好困,真的好困。
“炼金术师的冰晶石能将某种矿石变成具有极大能量的金属,加上红锈,引燃物还有附带魔力的压缩剂,我们用它们制造那种炸药,我们称之为“屠城之光”。很壮观对吧,特别是在冰上,它们的威力会倍增,它们爆炸的时候会剧烈地闪光,威力足以屠城。杰夫·本特利把那些炸药藏在给你的‘过路费’中,放在你的高塔下的仓库里面,就在那些装着金银器的贡品中,而我留下是为了点燃它们。”
有趣,如果我能鼓掌,我一定为这些家伙鼓掌:“真是太魔幻了。杰夫·本特利是你的扈从?你们老早算好要玩死我?”
许普诺斯说:“是啊,我本想借你之手灭掉布莱兹?再一次性解决掉你们,谁知道他的意志竟然如此强大,那样卑微的愿望竟然能超越了死亡。”
“所以你决定跑回来?再把那些布莱兹引到我的领地?”
我想,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是如此地……迷恋他。
“我该走了,杰夫的商队还在前面等我。你注定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你改变不了我,也留不住我。”
“那你为什么不把我放到那贼窝里炸成灰。为什么要让我被感染,让我这样死去!”
接着,许普诺斯说了一句我至今不明白的话:“我想杀了你,但是为了完成和某人的约定,我不得不把你带出来,你以为我对你真有什么感情吗?那只会是习惯性注视而已。”
我不明白,但我神志昏晕。
今天太阳真大,想把雪原烤化吗?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白化了,我还是败给了疲惫。
只是被疾病束缚的我的灵魂,还是渴望知道那个答案。为什么我为此着迷,世界上除了许普诺斯,我不愿看清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