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齐凯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依旧有段宴宁残留的温度,他想追上去,却挪不动脚步,段宴宁准备上车,此时却转过身,看着齐凯,笑着朝他抛了个飞吻。
齐凯当场怔住,段宴宁眼里的流光转瞬即逝,关上车门,敛了笑意:
“走吧。”
他怎么能让齐凯发现自己被扶住那一刻的慌神,他今天已经棋输一着,不能再落下风,以后见不见到齐凯不要紧,最重要分开以后,姿态要好看,不能表现出死乞白赖还要跟他在一起、非他不可的样子来,太难看,段宴宁做不到。
他满意地看见了齐凯眼中的慌乱,这一局,是他赢了。
回到酒店房间,他像变了个人,扑在床上,抱住无辜的玩偶,嘴唇贴着玩偶的鼻尖,神志不清:
“我要回你好不好。”
小时候兄弟不对盘还会打架,长大成人以后,更多是相对无言的冷漠。段宴宁很少归家,段向宇也忙得晕头转向,这两天季潍约他约得频繁,说他们两个人不一定要从恋爱开始。
这句话的意思显而易见。
段向宇不傻,按常理来说,他应该严词拒绝,但他发现自己根本抗拒不了季潍的邀请。
他果然贱。
出轨这种事,只有0次和无数次,他鬼迷心窍地看着跟季潍的对话框,季潍发来一个地址,今晚8点。
段向宇到了房间门口,还未敲门,门就开了,男人拽住了他的手腕。
季潍抱着段向宇,吻他的颈脖,脱他的衣服,年岁渐长,段向宇的身体变得厚实了些,不如少年时期的单薄,他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他没有推开自己,房间没有开灯,绚烂的霓虹透过白帘折射在床上,季潍把段向宇压在墙边,火速脱下他的裤子,手指抓住他前面,快速地套弄起来。
他听见段向宇难以自持地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两人没有说话,默契地进行,段向宇的手无力地抓着季潍的手腕,随着他的动作颤动,季潍压下来,胯骨紧贴段向宇的双臀。
他把套子递给段向宇,段向宇转过脸来,两手推着顶端,帮季潍戴好,而季潍的两根手指已经进去了。
段向宇听见季潍克制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他叹息,胸口剧烈起伏。
两人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季潍两手握住他的腿,把他整个人抬了起来,那肉刃抵着入口贯穿了他。
段向宇的手指死死地抓住季潍,身体朝后仰。
两个人许久没有享受这样激烈的情事,段向宇躺在床上,手指都无法弯曲。季潍率先穿好了衣服,他站在窗边,看着段向宇竟舍不得离开,他难以忘记段向宇抱着他,主动吻他的唇,两人像从未分开过,段向宇变了,他不再是从前那个纤细矜傲的少年,他蜕变为知性成熟的男人,体贴、温柔,恰到好处的肌肉与身体结合,宛如被开发到极致的器物,无限制容纳他,如同海洋,又像火焰。
彻底覆灭了他的理智。
不过他该走了,在对方醒来之前离开这是炮友的体贴。
躺在床上装睡的段向宇心中隐隐期待季潍再做些什么,但季潍穿好了衣服,就离开了。
什么都没发生。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次。孔毅约季潍去喝酒,每次喝到一半他就要走,孔毅贱兮兮地拍了拍他的肩:
“怎么,有女朋友啦?”
季潍懒得理他,拿了外套就往门外走,他现在是段向宇的传呼机,随叫随到,只要段向宇要他去,他就立刻到。
一点也不像渣男。
“草,你转性了啊,谁啊,魅力这么大?”
季潍只是笑,朝孔毅摆手道别,转手就回信息:
“我马上就到。”
他们两人从昔日前任发展成炮友,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过去这么多年,段向宇也完全变了个人,他不像从前那样冷漠,他虽然仍旧冷淡,但对他总透露出股难以言喻的性感。
他打开门,发现段向宇穿着一身深黑西装,侧身朝门而坐,翘着二郎腿,黑袜深入裤管之中,勾勒出一截细瘦的脚腕,悬在脚上晃悠的皮鞋一下打在季潍的心上,双腿交叠,段向宇解开了西服扣子,里面什么都没穿,腹肌紧致,胸肌饱满,白衬衫整齐地叠放在包上,他见门被打开,朝季潍的方向看过来,从沙发上站起身。
一步步朝季潍走过来,每走一步,季潍的呼吸就急促一分,等到段向宇走近,季潍的手已经探入他的西服之中,抚摸他后腰的线条,段向宇深情地望着他,胸口起伏迅速。
段向宇看着季潍便要情动,他比自己高半头,穿着一身休闲服,卫衣、牛仔外套,卡其长裤,像个年轻的大学生,蓬勃朝气,段向宇踮起脚尖搂住季潍,两人下体靠在一处摩擦,他咬着季潍的耳垂轻轻吮吸,用气声道:
“我以为你今天没空。”
季潍抱着他,脱掉段向宇身上碍事的西装外套,他肩宽腰细,比例极佳,季潍爱不释手。季潍拉着段向宇的裤腰,把他重重地推倒在床上,随后压了上去,两手撑在段向宇的脸侧,从上而下俯视,情动不已:
“我随时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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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换攻不换受 从头到尾1v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