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薇薇都订婚了,叫任总实在是太见外了,就跟着她叫爸爸吧。”任唯年口气带着几分慈爱:“我和你爸爸是过命的交情,你们能在一起,你不知道我多开心,这么多年过去了……”
桌面下,程澈握着任凝薇的手紧了几分,任凝薇侧头看着他。
程澈对着她略带歉意的勾了勾唇,松开了手,他的脸上,目光微冷,嘴唇抿的紧紧的,并不见丝毫欢喜。
“我们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叫爸爸太奇怪了。”任凝薇转过身,看着任唯年:“您这么突然的要求,程哥都不好意思了。”
“任叔叔。”一旁的程澈跟着开口:“薇薇说的对,毕竟现在名分不正,私下我还是叫您叔叔吧。”
任唯年也不责怪,只是笑着点点头:“那就等你们结婚再说。”
转而便说起了公事,一顿饭吃的波澜不兴。
吃完饭,任唯年就去午休了,任凝薇拉着程澈在外面散步消食。
“程哥,要是真的是我爸害死了你爸,怎么办?”
“我不会报仇。”程澈停下步子,干脆的回答:“父辈的恩怨,我不想管。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用父辈的事情挟持我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凝薇你记住,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件事情伤害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只会保护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程澈的眼神太真诚,看的任凝薇心神震动,她吐了口气,点点头:“我相信你。”
直觉告诉她,程澈大概是知道了什么。
“对了,我还查到了一件事。”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溜达。
“关于什么?”
“曾子强。”
绑架任妈的那伙人,任凝薇立马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几分急切:“是查到他人藏在哪儿了吗?”
程澈摇摇头:“这倒没有,是他一些过去的事。”
“曾子强以前也是正正经经跟着老大混的。”程澈缓缓的开口:“他老大叫安建岳,当年在江湖,也很有名气。”
“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任凝薇抬头看着天空,想了想:“对了,郑秘书给我的卷宗里面有这个名字。”
“曾子强犯下的第一桩案子就是绑架安建岳的儿子,安家轩。”程澈点点头。
“安建岳是曾子强老大,为什么绑架他儿子?”无论从什么角度分析,这都不合理呀,任凝薇忍不住皱着眉。
“我打听来的消息是曾子强一直说自己是冤枉的,直到现在也始终不认这桩案子。”程澈开口继续:“安建岳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有钱之后,一直暗中资助抚养他长大的孤儿院。”
“孤儿院?”任凝薇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善慈爱儿院?”
白梦襄曾经在那里待过。
程澈点点头,这事儿是他亲自去孤儿院跟以前的老嬷嬷打听到的,还看过捐款的票据。
任凝薇仿佛看到许多无形的线,将所有人一点点的连在一起。
“安家轩……”
“年轻有为,为人良善,能力据说比他父亲强许多,他死之后不久,安建岳就病死了。”
“安建岳和陈先生?”
程澈瞬间明白她的意思,随即摇摇头:“一黑一白,没听说有什么交集。”
“哪有什么纯黑纯白,港城那么大点,没有交集才奇怪。”任凝薇支着下巴:“想必那绑架案,也是发生在七、八年前,和那两位住院的时间不会差上太远。”
“白夫人傍上陈先生,也是发生在绑架案之后吧。”
程澈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任凝薇的判断。
“是来复仇的啊。”任凝薇呼出一口气:“原来真是我想岔了。”
这算什么,报应吗?!
任凝薇眉头皱的紧紧的:“我想去港城一趟。”
“太危险,白梦襄现在人在港城,曾子强还不知道躲在哪儿,所有的文件都在我那里,你有空去我那里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