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任怀英侧过头,便见任凝薇趴在她的身侧,一双眸子正紧张的看着她。
看到妹妹,所有的记忆瞬间回笼,她不由睁大眼睛……
“阿英,还好吗?”任康隆撇下医生,快步走到她身前:“有什么心事不能和爸爸说,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爸爸……”任怀英垂下眸子,声音艰难发涩。
“姐姐,阿祖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他换了医生之后病情稳定下来,新大夫检查了之后,说没有大碍,很快就能出院了。”任凝薇握着姐姐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我已经和爸爸说了,重市有靠谱的大夫,我带你和阿祖一起去重市,等养好了身体咱们再回来……”
“不要听你妹妹瞎说……”任康隆看了一眼二女儿,带着几分警告:“你身体不好,哪里经得起舟车劳顿,前阵子爸爸事情多,对你关心太少,就留在爸爸身边吧。”
任怀英心境复杂,头脑一时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应,便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床边父女二人面面相觑,颇有默契的轻手轻脚一起离开。
“咔哒。”任凝薇轻轻关上病房门的一刻,走廊的气氛立刻便不同。
“老公。”
“薇薇。”
等在走廊的两人,见了两人,便迎了过去。
白老板拉着任凝薇的手,关切的问道:“你姐姐没事吧?”
任凝薇点点头:“医生说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就是需要静养。”
“没事就好。”白老板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松了口气。
任凝薇抬头看向任康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低声说了几句,便也看了过来。
“爸爸。”任凝薇往前走了一步:“我要带姐姐和弟弟去重市,并不是开玩笑的。”
任康隆摇摇头:“阿祖身体刚好,阿英正病着,千里奔波,对他们身体不好。”
当初任夫人拖着病体离开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呢……任凝薇心里闪过几分讽刺,面上却是防备的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出口却没有什么好气儿:“我觉得爸爸身边风水不好。”
“妈妈病殃殃的,离开秦城去了重市,现在已经恢复的很不错了,留下阿祖却莫名其妙的病了,他一个小孩子不是吃就是玩,哪来什么忧思成疾。姐姐也是,在重市还活蹦乱跳的,回秦城就病倒了……”她说着,目光若有所指的围着那个女人转:“我可不敢把姐姐和弟弟留在秦城,太让人害怕了。”
面对着这样明显的挑衅,那个女人却是一脸平静,仿佛说的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任康隆眉头一皱,面上升起几分怒意:“任凝薇,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教养呢!怎么去重市,有了靠山,翅膀硬了,和长辈说话也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吗?”
任凝薇却是没有半分惧色:“那您说是为了说什么?天底下能有这么多巧合?还是说妈妈的病遗传?可我正常的很……”
“爸,阿祖和姐姐如果在秦城真的出了事,您和您身边这位怕是免不了被口诛笔伐,屎盆子背一辈子,您真的敢保证,一定不会出问题?”
“看来你真的被你妈妈惯坏了!”
任康隆也没多说什么,拉着人就快步离开。
直到两人不见人影,白老板才松开拉着任凝薇的手。
“那个宋医生,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交给可靠的人处理了,绝对不会泄漏半点风声。”
任凝薇笑了笑:“您办事,我放心的很。”
白老板垂眸看着她,带着几分严肃:“那个女人的计策失算,宋医生又失踪,你不怕打草惊蛇?”
“你认为他们会把我放在眼里吗?”任凝薇反问道:“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狐假虎威,那个老虎,是谭家,是你……倒是对不住你,要背这锅了。”
白老板摇摇头:“都是小事而已,只是自此以后,在他们眼里你难免要和我牵扯不清了。”
“和谁扯不是一堆麻烦?有所得有所失,在我看来这次秦城之行,所得已经远远超过预期。”任凝薇并不在意。
“结果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