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英台诧异回头道。
“当对啊!”秦京生点点头,“从你身边捡的,不是你的,难不成还会是我的?”
“从我身边捡的?”祝英台不敢相信的又重复了一遍。手一松,放开了怀中自己写的情诗。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计划。她的计划是拿出自己写的情诗,扔到马文才的座位旁。被发现时,自己再暗示众人这情诗是马文才写给王蕙的。若是王蓝田真的对王蕙有意,来个窝里反正和她意。若是王蓝田对王蕙不在意,能让陈夫子罚一罚马文才,自己也是不亏的。
可是现在自己的情诗还在怀中,谁知道这扔在自己脚边又浓又艳的情诗是谁写的?反正不是她!
“这诗爱是谁写的,就是谁写的!”祝英台坐正身子,“我才没那么无聊呢!谁写的诗谁自己承认,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写的,也得是你写的。
陈子俊降低声音,放缓语气:“祝英台,秦京生都说了,这诗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你就认了吧。”
顿了顿,“我不处罚你就是了。”
这哪里是处不处罚的问题?这关乎名誉,她祝英台是写这种浓诗艳词的人吗?她要是认了,以后一提到祝英台的名字,旁人就会说“他(她)就是那个写了浓诗艳词的人!”
祝英台驽着嘴,背靠在后面的课桌上,“别赖我身上,还是那句话,谁写的谁认。”
王蕙依稀记得在祝英台给她讲过的计划里提到过情诗,当时说过,无论做什么,她只需要配合好就是了。想来,现在这种情况,应该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她装作害羞的低下头,扯了扯祝英台的衣袖,“祝公子,陈夫子都说了,不处罚你。你就认了吧。”
双手捂住脸,假装自己羞红了脸,“你下次写情诗给我的时候,私下里偷偷给我就是了。像今日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人家会害羞的。”
周围又是一片起哄声,学堂之上,喧闹纷滕。王蓝田对祝英台发射的眼神光线被挤到了角落里去。不动神色的马文才将他的异常表现尽收眼底。
“蕙姑娘,这首诗,真的(重点强调)不是我写的。”祝英台对着王蕙挤眉弄眼,王蕙正低头演害羞没看见。
祝英台皱紧眉头,非但王蕙指望不上,她还倒扯自己后腿。只能靠自己了。她翻了个白眼,一脸不屑,“情诗谁都会写。但是,像这种低俗且又无聊的诗,让我写我都写不出来!”
“祝英台!你住口!”陈子俊气得发抖,下意识的吼了出来,“这首诗,它低俗了吗?无聊了吗?”
话脱口,见到学子看向自己的目光不对,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恐露出马脚。陈子俊急急改口:“我是说……说,这首诗,低俗至极,无聊至极!”
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陈子俊严肃起来:“祝英台,你再不承认,我就要处罚你了!罚你——挑满全书院所有的水缸!”
言下之意,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挑一缸水有多难受,那滋味梁山伯是领教过的,更别说挑满所有的水缸。梁山伯可不愿自己的祝贤弟受这种苦,举着手站了起来:“诗是我写的。”
陈子俊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他还没说什么,祝英台抢先一步问道:“这诗,真的是你写的?”
梁山伯左盯右瞥,探头晃脑,连连咂嘴,无声点头。
“写给谁的?”祝英台立刻想到一个人,王砚!梁山伯时时关心,刻刻挂念的砚姑娘。
写给谁的?梁山伯也想知道,这诗是写给谁的?他本来就是一个顶包的,让他说出一个人名来,这要让他怎么编?随便说一个名字,又怕把人家清誉给毁了。为难,这该如何是好?
梁山伯低着头:“我、我不、不能说。”
“呵!”祝英台偏着头,发出一声冷笑。还真会替别人着想。
“好啦,你们不要再争了。”王蕙慢慢站起来,摇晃摇晃了身子,“你们这个样子,我真的要羞死了。”
“还羞死了,我呸。”王蓝田作势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口水,“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样,值不值得这两个人挣来抢去。梁山伯一看就是代人受过,他只是怕他的祝贤弟受处罚而已。这祝英台一看就不想认账,人家根本就不想跟你扯上关系,你还非要主动往上面贴。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你真以为自己美若天仙,省省吧你!”
“王蓝田,你……”王蕙红了眼眶,死死的搅着自己的手帕。
“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王蓝田躲闪着王蕙看自己的目光。
“我劝你把嘴给我放干净些!”×2
王砚破门而入,直奔王蓝田的座位而来,她要撕了王蓝田这张烂嘴,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
伸手探向王蓝田的衣领,没想到落了旁人一步,一手摸在一个光滑的手背上。
提着王蓝田衣领的马文才,面上平静如水,内心欣喜若狂。
马文才:阿砚摸我手了……阿砚摸我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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