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言骂了半天,虽然没说话,但是莫名口渴,掀了被子,起来点灯,找水喝。
他刚喝了口水,门哐当就被人打开了,他往外一瞅,只见两个黑漆漆的人影。
他放下杯子,迎出门外,“更深夜寒,大哥和离朱哥哥为何立于门外?”
安九思惯带笑容的脸阴沉的可怕,“那你为何深夜出门?”
安九言满脸疑惑,“我没出门,一直在屋内休息啊!”
孟清澂听此,脸带犹疑,“可是,扬波看见你往南山树林走去了。”
安九言强自镇定,“可能是夜色深,扬波哥哥看错了。”
安九思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后,才轻飘飘的说了句,“可是,我听扬波诉说后,曾来你房中找你,却是不见你的身影。”
安九言忽一拍脑门,“我想起了,我今夜曾去出恭,大哥你我,怕是那时错过的。”
“是吗?”
“是啊!”
兄弟二人对视许久,安九思突轻笑一声,转身回房。
孟清澂望了望两兄弟,拍了拍安九言的肩膀:“小言,回去睡吧。”
安九言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清澂哥哥,你酒气好重,别拍我。”
孟清澂气结,转身就走。
安九言回房把衣服脱了,才吹灯躺床上去。
黑暗里,他啪叽拍了脸颊一下,“真是疯了,竟然敢和大哥那样相持,大哥准的气死。”
安九问确实是要气死了,那个小兔崽子,不知在哪个旮旯里学来的术法,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还有啊!宴上竟然还喝了那么多酒,还弹琴给别人听,还死不承认,简直是讨打,等着被收拾吧
!不过,喝那么多酒,他的小身板有没有问题啊,得找些养肝胃的给他补补才行,是要古迹岛的花蜜,还是东海的玉树枝,或者是白云洞里的芭蕉心……
最后,安大哥是在盘点哪样东西适合给弟弟补身体中睡着的。
清早,鸟儿长啼,声音清脆,婉转动人,把早起的人的睡意又唤起了几分。
安九言睁着朦胧睡眼,看了看面前笑的和煦的大哥,又看来看旁边一脸同情的孟刘二人,再瞅瞅面前黑乎乎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汤水,刹那,神清气爽。
他指着那碗东西,惊恐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
安九思温温柔柔的说:“这是补肾的呀,小言不是夜半起夜吗,大哥早上辛苦为你做的,吃了铁定能好,快喝吧!”
安九言面色扭曲,一字一顿道:“大哥 !我年纪还小,不需 要 补肾 !”
安九思轻笑,“可不是个小孩,药都不喝,那怎么行,秋碣,去找个让小少爷安分吃药的东西来。”
安九言看到秋碣真行动了,才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将那碗药捧起,一鼻子灌入。
他撂了碗,就要找个地去吐,一只手忽然伸出,将他拉入一个温暖怀抱。
他还来不及反抗,就又被那手托住下巴,轻轻捏了捏喉结,他顿时僵住。
头上有声音传来,“咽下去,别吐。”
安九言开口准备说什么,喉结被重重一捏,口中喉中的汤水就被咽下,他咳嗽了几声,从那个怀抱迅速钻出。
他眼角微红,望着安九思一脸的控诉。
这时,忽听秋碣唤了声,“大公子,东西拿来了。”
安九言还没大发雷霆,痛诉大哥如何不是人,微张的嘴中就被投喂进了颗蜜饯,他嚼吧嚼吧觉得味特甜,和往日常吃的不太像。
在熟人面前注意力永远好转移的安九言立刻就发出了疑问,“大哥,这个蜜饯好像不是常吃的,是京城又开新铺子了?还是桃花坞特产?”
安九思眼睑低垂,嘴角笑意深深,双手不自觉的相互摩挲,“是东海那边的朋友来时给我带的当地特产。”
安九言追问:“东海哪里?”
安九思抬起头,耸了耸肩,“这个嘛,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
……
刘泛捅了捅旁边若有所思的孟清澂,“你觉不觉得我俩有点多余?”
孟清澂瞪了他一眼,骂了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