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有些醉了,凌垚蹒跚的回到卡座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杜筱筱跟了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凌垚要了一杯冰水仰头一口喝尽,刚准备离去,就被尾随的男人按倒在沙发上。
男人不由分说的吻下去,带着浓烈酒气的吻铺天盖地的砸在他的嘴上、脖子上,他伸出手捶打着男人胸膛,很用力的推着男人的肩膀,可男人纹丝不动的喘着粗气,把粗糙的手掌伸进他腰腹,扯起他雪白笔挺的衬衣,双腿骑坐在他腿上把他压制在身下,一双手急不可赖的去解他的裤子并把手往腰腹部以下伸进去。凌垚显然被这阵仗吓到了,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却被轰隆隆的音乐声盖过去了,没人听到他的叫喊,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男人布满青筋的手粗暴的撕扯他的衣衫,他一边奋力的挣扎护住自己的裤腰,一边夹紧自己的双腿,不让男人有机可乘。
男人瞪着猩红的双眼,一口重重的咬在他性感的肩骨上,他疼的瞬间眼泪飙了出来。
眼前的男人与他刚进门时看到的男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开始他遮掩的太好,把他蒙蔽了。
他虽说个头也高,可长年累月画画静养的纤细羸弱身材,哪是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的对手,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就像是一只被拽住脚的雏鸟,被男人钳制住动弹不得。
男人低头扯下他裤头的时候突然一声闷响,男人捂住头应声倒地。血从脑门透过指缝流到脸上。
凌垚吓懵了,立马又回过神来扔掉了手里的烟灰缸,匆忙穿好裤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摇摇晃晃的夺门而逃。
凌垚匆忙的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往家的方向赶。
坐上后排座的一刹那,今晚喝到身体里的所有酒精就像在一瞬间挥发掉了。他清楚的看到自己破烂的衬衫,手腕上的淤青,透过后视镜里狼狈憔悴的面容和乱蓬蓬的头发。忍不住把头埋在双腿间呜咽了起来。
“怎么了姑娘,要我帮你报警吗?”出租车师傅见惯了酒吧门口这样的场景,这幅模样不是被强了,就是跟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打架了。
凌垚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咬着唇颤抖着哽咽了一阵儿。
镇静下来,又捋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那个男人明明那么温柔,那么绅士、幽默健谈,他对他也是颇有好感,他怎么这样迫不及待,他们连一次吃饭看电影的这样俗套的约会都没有过,甚至,甚至,甚至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他的名字……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音响起来了,电话那头传来杜筱筱劈头盖脸的责骂:“凌垚,你脑子没病吧,你把穆公子头砸了,我们都在医院陪着缝针呢!人家怎么招你惹你啦,把人砸坏了就自己拍拍屁股跑啦?!”
“他手脚不老实……”凌垚刚要辩解就被杜筱筱打断了。
“本来我们是打算把穆楠介绍给你的,人家穆楠也说喜欢你,跟你喝酒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不就亲了你一下吗,你也不至于这么大反应把人头给砸了呀!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啊!”
原来这个男人叫穆楠,“他侵犯我!”凌垚再一次重申。
“退一万步讲,就算你们发生了什么,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图个开心,你不愿意就Say No啊,谁也不会强迫你……”
杜筱筱还想说什么,凌垚气的手指一摁掐掉了。
凌垚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冲了个热水澡,只想蒙头大睡一觉。
二十六楼的窗户第一次在夜里亮起了灯,一裹着浴袍的女人又在斜着脑袋吹头发。
庄静闲睡不着,起身到阳台准备抽根烟,恰巧看到了这一幕。好奇怪的女人,他在几个小时内看着这个女人来了一次剧情重演,仿佛她一直在洗澡吹头发,没出去过。
起初因为这个女人突然出门去,担心她彻夜不归,庄静闲心里空落落的愁得睡不着,好像是在担忧一个出去鬼混不知归家的妻子。现在她回来了,仿佛回到了与他同一屋檐下,他也可以安心睡下了。
不一会二十六楼的灯光熄灭了,庄静闲也一下子有了睡意,把烟又放回了盒子里。他缩进被子里,侧过身面向那个女人住的E座,仿佛就和那个女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个女人穿着那一身松松垮裤的丝质袍子钻进了他的被窝里,柔顺的发丝伏在肩头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女人一手扯掉了腰间上的绳子,露出里面一对傲然挺立的酥胸,缓缓的压在他身上,嘴里酥麻的唤着,“正哥哥……”
“呼……”庄静闲醒来的时候天已发白,自己居然梦见那个女人了,而且这时自己的某个部位正好在清晨被唤醒,又闭上眼躺了回去,那个美妙的梦在他脑子里不断的萦绕,不自觉的把手伸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