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在他的辖地上遇刺,而他却毫无所觉,无论如何,这是一旦让朝廷、让陛下知晓了,不说他的官位,就连同自己的性命、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一定保得住。幸好雍王并无受伤,否则什么都全完了。
而后面雍王说的话,让他找回了一点魂。
“吴县令,你为官多年,应当明白此事一旦上报到朝廷的后果。本王不希望这件事情让你我之外的其他人知晓,你就当本王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这件事情你要是做好了,本王保你不仅无事,而且官位还会再往上升一升。”
回想着这些话,宁淮县令握了握拳头,暗自下了决心。
白日里形势危急惊险,李辞差点以为自己要和阿容一块死了。哪想到峰回路转,现下不仅好好地活下来了,还发现阿容的武功竟如此高强。
入了夜,屋子里就剩下她们两人了。屋外派有人把守,一旦听到什么异动便会破门而入进来护驾,而且此地是宁淮县令的府邸,倒是不用担心再有刺客。
李辞已经沐浴了,现下只身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坐在床榻上,皱着眉头在思索些什么。忽然,门被打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进入视线范围中。她就盯着那身影,视线一直随着移动,直到那身影来到了她的身边,坐到了身边的床榻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赵容倾身姿端正,发尾还有些微微湿润。李辞正在看她,用一种颇为惊奇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在对上赵容倾的神色时,瞧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顿时又觉得不好意思,张了张嘴几度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好了。”赵容倾温柔的话语解救了她,“有什么想要知道都可以说。”
李辞先前还有些紧张,想不到阿容如此温柔且善解人意,她的心定了定,抿了抿唇问道:“阿容是何时学会的武功?”竟好生厉害。
她其实也想过了,阿容是定北王的嫡亲女儿,定北王是武将,阿容又随着父亲在北地多年,会武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父亲要求我和哥哥都要习武,从四岁的时候就开始了。”赵容倾微微笑道。
李辞瞪大了眼睛,四岁就开始习武了?那岂不是……她扁了扁嘴,有些不高兴,“难怪小时候每次和你对上,我都会挨教训。”
小时候顽皮搞怪,来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哪都好就是不喜欢搭理人。加上各种原因,小李辞一开始就不是很喜欢小时候的赵容倾。可惜每次恶作剧之后,都讨不到好处,想不到还有武功这一层原因在里面。
面对李辞的嘟囔,赵容倾的唇微微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阿容又是如何知晓路上会有刺客刺杀?”还提前安排了人。
李辞收了收委屈的表情,问到了刺杀的事情上。她之前在洛都与周王与常郡王针锋相对后,看着他们一个面慈心黑一个面露狰狞也曾经心疑过这俩货会不会给她下杀手。
前有安王的狠辣,李辞一想想这个可能就毛骨悚然。
就封的这一路上,父皇特地给她拨了一百二十名精锐将士护送,她本想着有了父皇在面前挡着,他们再胆大也不会在这个关头动手。万万没有想到,还是她太天真,小看他们了。
“其实燕吟是一路跟在我们后面的。”赵容倾微微仰起头,露出了一点白皙的脖颈,淡黄的光打在上面,柔软而迷人。
“跟在我们后面?!”李辞有些惊了。
“这一路可能不会太平,我私下里安排了人在后面护着。”赵容倾见她诧异的样子有些可爱,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嫩嫩的耳垂,她如实道,“在北地的时候我就训练了一支队伍,主要是由燕吟管着的。”
赵容倾将自己手头上的势力趁着这个机会全部如实告诉了李辞,不仅仅是之前李辞所听到的那些,还有其他的。
她坦然,无一隐瞒。
李辞越听面色便有些复杂,她没有想到阿容背地里竟有如此势力。她问道:“阿容,你怎么将这些、全部告诉我了?”
“因为,你是我的妻啊。”赵容倾叹息着,倾身将人揽入怀中。
李辞忽的愣住了,好一会儿,她闭上了眼,双手环上了赵容倾的腰肢,低声道:“阿容,你也是我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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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辞:嘤嘤嘤,老婆真的哪哪都比我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