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为首的男人此刻却眉头紧皱,他身后跟着他走的人悄悄凑上来,“那个人不是说南门没保安的吗?”
“别烦,人抓到了,赶紧带走。”
“那个保安怎么办?”他一脸的担忧。
墨镜男人斜斜的撇了他一眼。
“难不成你能杀了他?”
“为什么不能?”
“我们这一次要绝对低调,这里是z国,况且我们是来捉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可是他看见我们了。”
“回去通知上级,找机会把他从这个物业给撤了。”
那个人没在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走。
段子罗半夜做作业做的脑子顿,卡格儿了一样处在睡觉与作业之间,忽然听见电梯轰隆隆的响。
‘凌晨了,还有人在走啊!’
他没有在意。
可当他隐隐约约听见自己这一层楼的电梯打开的声音时,他顿时放下了笔。
这个小区里楼是隔开来的,每个隔间三个住户一层。这一层加上那个新搬过来的,只有两个人住,母亲睡了,不可能是自家人难道是隔壁的?
妈妈不是说隔壁只有一个人住吗?
他生来就喜欢新鲜事,此刻想到无数电影里的鬼情节,莫名的来了兴致。
“大半夜的,谁呀?”
悄悄跑到门口,手握上门把准备开门,门把轻轻地下垂。
忽然他顿住了,为了不惊醒母亲,他只穿了一个袜子,但隔着一层棉脚踩在地上,感到了一阵阵轻微的振动,是人踩着瓷砖传过来的。
段子罗又悄悄地松开了门把,把耳朵贴在门上。
持续的震动代表着,不止一个人。
‘不会真他妈是鬼吧!?’
‘可是……鬼还要走路吗?’
他忽然想起什么,跑回房间,把台灯关上,跑到阳台拉上了阳台的窗帘。
这门户可都是对着的,大半夜来肯定就是想趁着人睡觉的时候办事,要是看见自己家还有灯光……妈呀,鬼上门啊!
一向喜欢翻白眼的段子罗对着自己翻了个白眼。
他轻轻地拉开了窗帘,露出一条缝向外望去。
新邻居家的窗台上站着几个人,像是在放哨。
‘真的是黑社会啊?’
悄悄露出一个眼珠子,左右偷瞄着,忽然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推开了对面阳台上的落地门。
他带着一副墨镜,环顾了四周,突然就定格在了段子罗的目光里,直勾勾的像是在与他对视。
段子罗全身激灵了一下,没敢动。
“隔壁有人吗?”那个男人开口了。
“一户有人,一户没人。有人的可能已经睡了,门内挺安静的,几扇窗户里也没看见,光。”
“那就好。”
男人转身又走进了房间,“撤。”
穿着的像混混的,训练有素的从阳台上撤走,根本不像一群混混。
他们不是吃腐肉的鬣狗,他们是觅食活肉的斑鬣狗。
段子罗瞪的眼睛都发酸了,他一动不敢动,连眼睛都没有敢眨一下。
等到人走光了,他才后怕的直起腰。
“那……那些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