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似懂非懂地嗯了一声,他现在倒有些庆幸留下了这个公子哥儿,否则还不知道如何去应付这样的事情。
“若是妹婿在此,当有更妥善的法子,某只能想这么个主意了。”突然间,叶应有叹了口气。
金明摇摇头没有理他,刘禹会怎么做他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搞这么些明堂,从做事风格上来看,后者更倾向于武人,简单粗暴,一击即中。
将文整理完毕,叶应有便告辞出去,这些日子呆下来,他的样子已经变了不少,军营之中能有多好?原本白若冠玉的脸庞黑了许多,不知何时长出的胡子倒是让他多了些英武之气,看着周围连绵不绝的营帐,和那些军士们走过身边时敬畏的目光,心中不知不觉有了一种满足感,不是那种写出一篇好文章的那种满足,而是被人看重,靠的不是相府衙内的帽子,而是自身的本事。
随着他的得心应手,金明几乎将军务以外的所有事情都交与了他,累是真累,一天忙下来,有时候进到自己的帐子,倒头就能睡着,可是那种充实也是实实在在的,让他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成长。
“叶先生。”听到人声,他转过头,只见一个营中的军士正朝他执礼,身后跟着一个男子,此人穿着宋人的制式战袍,看装扮还是个将校,不过眼神躲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来。
“什么事?”叶应有隐隐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此人自那边来,说是督帅旧识,想要求见,小的们不敢擅专,特来请示,你看通报还是不通报?”叶应有闻言,不由得多看了那人两眼,难怪装束如此熟悉,这分明就是殿前司甲士的衣甲嘛。
他知道金明的出身,从一个普通的军士一步步积功升上来的,原本不过在边军,后来受人提拔,调入了三衙,同那些禁军出身的御营将士多有交情,可是眼下是个什么情形?一边是叛军,一边是平叛主帅,分明不是个好时候,更何况才刚刚发生了那等事。
“你是冯大虫?”没等他想到该怎么处理,一个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金明挑开帘子,看着来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