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姐姐，我和翠花来给你道歉了，我们都晓得错了！”

张翠莲一低头，眼泪就掉了下来，啪嗒啪嗒地砸在地板上。

“……这是演的哪一出？”李多娇抖了抖嘴角，问道。

她的确是没想到，张家姐妹还会到自己跟前来的，她以为，这姐妹两个算是要强，死也不会来的。

张翠莲抬眸看着她，泪眼婆娑的，好不可怜。

她纤瘦的身体在剧烈抖动，哭得不成样子，几次试图说话，却说不出话。

相对比之下，倒是张翠花更加冷静一些，她只是红了眼眶，甚至没有眼泪掉下来。

她心疼地看着姐姐，然后挣开姐姐的手站了起来。

她见桌上有茶壶和杯子，就倒了茶水，“阿娇姐姐，昔日我与姐姐糊涂，才选择离开你，是我们的错。”

九岁的张翠花，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很稚嫩，小小的一团，叫人看了她都忍不住和她生气。

李多娇不吭声，只是看着这姐妹两个的作为。

“我和姐姐一直觉得，您给我们赎身，我们欠了您的银子，我们心中很过意不去，所以我们才离开南阳镇，到县城里来。我们就是希望，能够尽快赚到银子，好还给您。否则我和姐姐都是整夜整夜睡不着的，这件事太煎熬了。”张翠花说道。

李多娇挑了一下眉梢，她觉得自己好像也是今天才认识张翠花，小小的一个人，口齿竟如此伶俐，以前她都不发现的。

“可是，阿娇姐姐，离开您的身边，我和姐姐什么也不是，我们也不敢期望还能回到您身边做事情，我们晓得自己要完蛋了，我们也只是想来跟您道个歉，希望您喝下这杯茶。”

张翠花将茶水递到李多娇的面前。

跪在地上的张翠莲还在哭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李多娇看看她，又看看递到眼前的这杯茶，再看看张翠花端着茶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