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樾笑,“想知道还不简单,绑了试试不就知道了?”
“啊,有道理!”崔恕搓搓手,对着一号猎人勾手,“来,先绑我。”
“还挺狂啊小子!”一号猎人身材魁梧,看着就不好惹,尤其跟崔恕站在一块,显得特欺负人。
他挥舞手里的猎绳,绳子上绑了个圈,看样子是想将崔恕套住,这方式看着挺可笑的,毕竟是人不是真畜生,没有那么容易套住,但他一出手,韩樾就知道这位是专业的,搞不好真能被套了。
只是,再专业那也架不住对手不要脸,专业怕流氓,对上肯定亡。
绳子在那猎人手里像是有了生命,当他甩着绳子看你的时候,你会有种一定会被套牢的感觉,非常有压迫感。当绳子对着崔恕套过来时,他迅速躲开就地一滚,与此同时,韩樾高举手里的猎|枪勾住套绳,猎|枪快速旋转,将绳子拧成了麻花。
崔恕趁机翻滚至猎人近前,抬脚扫他小腿,那猎人正跟韩樾僵持应对不暇,险些被他一脚撂倒。他着实没想到两个人都来欺负他一个,心里直骂娘。
看两支花配合耍流氓跟看电影似的,队友们会忘了此时还面临着被抓的危险,一边看一边鼓掌叫好。
“踢他下盘崔!”白静出口就是流氓路数,场内指挥她流氓师傅耍流氓,“踢!连环踢……漂亮!”
“崔哥小心身后!”何天作为被淘汰人士,主动挑衅其余的猎人,魂儿似的在他们身边晃来晃去,严重干扰了猎人们的视线。
“韩哥捶他!”小眼镜躲在树后面不出来,但不忘给队友们加油,“孙哥加油啊,干他们!”
猎人们满脸黑线,心说这是弄啥哩!
一共七个猎人而已,有崔恕跟韩樾配合,再加上大叔,三个人没费多少功夫劲便将几个人捆成了团。
“衣服这么厚,真费绳!”孙璞把人捆得很完美,完了请示两位大佬,“怎么整?”
崔恕拍拍身上的土说:“带回去审问。”
“……”
下一间小木屋距离没多远,众人带着猎人们赶过去,此时天已黑透,大家已是饥肠辘辘。
木屋里有粮食,因为原主人已落网,所以不需要看主人“脸色”,想吃多少吃多少,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合作完成了一顿饭,迫不及待吃起来。
“运动过后吃饭可真爽啊!”孙璞一边啃鸡腿一边扒饭,几乎三两口就能吃一碗。
“我们要不要给猎人们留点?”吴尽破天荒的吃了第二碗饭,看看可怜的猎人们,有些不忍心。
“他们吃饱饭才上线,留啥留?”崔恕举着鸡腿,对着一个猎人香香地咬了一口,“肯定不饿对吧?”
那猎人咕噜一声,饿得想骂人。
狗屁吃饱饭,他们也是空着肚子上线的!
“看你这表情是没吃啊?”崔恕“哎呀”了一声,不知道是抱歉还是幸灾乐祸,“那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着吃了啊。”
……这就完了?一般人后面不应该客气两句吗?
崔恕美滋滋地啃完了一只鸡腿,又撕了块兔子肉,“或者你们用什么来交换也行,比如通关提示啊,地图啊,或者钥匙都行,谁说得有价值就给谁吃鸡腿。”
他掰了一根鸡腿来到猎人团面前,转着圈让他们闻味,闻完了味他一拍桌:“来,下面开始抢答!”
猎人们:“……”
“可是有时效性的啊,一分钟后没人抢答,这鸡腿就进我们大叔肚里了。”崔恕继续诱惑。
“你们完成我们的任务会得到提示。”有个猎人没抵抗住诱惑,主动抢答。
谁知道那流氓不以为然,“这个我们知道,你不如直接说提示比较有用。”
——哥几个?能说不?
猎人们彼此用意念交流着。
——当然不能!我们是有原则的!
……原则它不抗饿啊!
“五十五秒了啊……五八,五九……叮!”崔恕把鸡腿给了大叔,“吃给他们看!香死人那种!”
“……”
孙璞拿着鸡腿站在猎人团面前,鸡腿进嘴里一吱溜,连皮带肉撕下一大块肉,苏香的皮裹着厚实的肉,纹理紧实而有弹性,无论视觉还是味道都能香死个人,尤其在大叔这种豪放而又亲切的吃播风格下,看起来别有一番香滋味。
别说猎人们,崔恕都看馋了。
“叔,您以后开吃播秀吧,保证火。”何天看得眼馋,也掰了一只鸡腿吃。
猎人团直接不想活了。
“呀,就剩一根鸡腿了啊,哦,还有一根兔子腿。”崔恕一手拿一根腿站在猎人团跟前,“最后的机会,吃完我们就休息了,你们可是要饿一宿肚肚哦……下面开始抢答!”
“蓝方的陷阱中有重要提醒!”一个猎人抢答道。
“这个我们知道下一位。”
“满足条件后,你们可以少走一段路。”又一个猎人道。
崔恕拿鸡腿在他眼前晃悠,“比如。”
那人狠狠咽了口口水,“比如你们可以找进阶卡,或者做一些通关题,通关题在下一个区域。”
“这只鸡腿归你了。”崔恕继续晃悠兔子腿,“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剩下的猎人明显都急了,纷纷争抢最后的机会。
“干扰地图都出现在蓝方,不过只能靠你们自己分辨。”
“你们也有机会直接通关,不过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在哪有通关题。”
“也有重新洗牌卡,你们拿到后会退到起点,具体不知道在哪。”
“尽量不要在蓝方过夜。”
“嗯……想不出来了……”
最后一个猎人绞尽脑汁想不出来,快哭了。
猎人NPC们跟嘉宾一样,拍摄期间也一直在森林里不能出去,吃喝拉撒都在这里解决,他们晚上都没吃饭,如果再被绑一宿那就更惨了。
“天儿,帮他们一人装一碗饭。”崔恕拿刀替猎人们割断绳子,“吃过饭你们就可以下线了,别惦记着偷袭啊,惹我不高兴你们想想是什么后果。”
不想。
韩樾煮了一锅鸡骨汤,这会儿香气已经出来了,他揭开锅盖搅动几下,先装了小半碗出来,正要叫崔哥来喝,抬头却发现崔哥正在偷瞄他,被发现后立刻装作若无其事地扭开头,但不知道为什么很快又转回来,正大光明偷瞄他,韩樾笑,“过来喝汤。”
崔恕屁颠屁颠过来,蹲在锅边,看一眼咕噜咕噜的汤,然后再看一眼被热气氤氲的脸,忽然觉得特别满足,“你居然还会煮鸡骨汤?”
韩樾把放温了的汤端他手里,稍微撒了些盐,“本来是不会的,想到有人干吃了三碗饭外加半只鸡可能会噎死,于是就会了。”
崔恕捧着碗撇撇嘴,心里开了朵花。
本来都等着喝汤的队友们立刻不好意思等了,预感这汤喝嘴里肯定酸。
“哎呀,吃饱了就困,眼镜来帮我打地铺。”白静招呼何天跟吴尽帮忙打下手,“大叔今天睡床吧,您睡地铺喘气不舒服。”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啊。”孙璞自己铺床去了。
崔恕一口气喝完了汤,汤明明不热,但喝下去后却从喉咙一路烫到胃里,仿佛有人在汤里搁了一撮火苗,企图在他身体里燃一把熊熊烈火。
他一把抓住韩樾的手腕,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陪我出去凉快凉快。”
韩樾:“……”
屋外天寒地冻,几乎瞬间就能把人冻透,但对正在自焚的那位而言却不起什么作用,脸上的热气降了,心里依然灼热。
崔恕拖着韩樾走到小木屋的避风处,跟个光天化日强抢美男的流氓似的,将人一把推靠在木墙上,抬起一只脚抵在墙上挡住人去路,然后揪住人家衣领拽到眼前,眼睛紧盯住那双唇线分明厚薄适宜看起来软嫩可口的嘴唇,咕噜咽了口口水。
他觉得咬之前似乎应该说点什么烘托一下气氛,比如像什么“你冷吗,我也冷求抱抱”之类的,可酝酿了半天他说不出来,毕竟他一点也不冷,撒谎不太好,于是放弃烘托,直截了当说:“那什么,啃一口,忍着点疼。”
韩樾:“……”
袭击来的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挣扎一下,嘴唇就被人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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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樾樾撇嘴:这流氓是真咬,比你们看到的凶残一万倍,也许明天我嘴唇就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