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歌似是想到了什么，扑哧一下笑了出来。马上被MC捉住提问：“牧歌有考虑过感情问题？”

张牧歌觉得对方实在是蹬鼻子上脸，又不能翻脸：“其实粉丝比我们自己更加关心我们的感情问题，有粉丝会给我们两两配对。SJ的银赫哥和利特哥也说，‘有时候为了宠粉，也会特意跟自己的CP互动’。因为在最新一期《SHINEE带你走花路》中，钟铉哥和KEY的互动比较频繁，所以SHINEE中，他们两个不幸中招。”

“泰民，为什么哥哥们都没有女朋友，而跟一群男孩子混在一起？”郑亨敦笑得像是狼外婆。

“因为眼光高。”软萌的泰民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所在，不惜黑上张牧歌一波：“牧歌就说过，自己是不会接受没自己好看的另一半的。”让他刚刚趁着讲“五脏六腑”的时候给他挠痒痒！

张牧歌打了熊孩子几下：“哥是要宠粉的人，给你个机会好好说。”

偏偏两位不嫌事大的MC在一旁大吼大叫：“SHINEE原来也会打人啊！SHINEE打人了啊！” 好像偶像男团就不应该喝水吃饭一样。都是普通人为什么不能有矛盾？牙齿还能碰到嘴唇呢。

张牧歌也不知道这种纯谈话性质的节目有没有人看，事实上除了年龄小一些的粉丝，喜欢关注偶像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说，活跃在偶像界的艺人完全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偶像，慎重对待情感关系问题，是职业修养。不过想到自己能男女通吃，还是有一丢丢兴奋，跟情感无关，只是被人肯定的欣喜。

录完节目的张牧歌走到楼下，看到路旁等待的粉丝，跟队长招呼了一声，笑着走了过去：“这么晚还不回家？晚上女孩子不安全。”街上空荡荡的，陪伴着这些粉丝们的，是坚守自己职责的孤独的路灯。

“啊！”一位女粉丝羞红了脸，蹦蹦跳跳地用双手捂住眼睛，也不和过来打招呼的张牧歌说话，只将手上粉红色的本子递了过去。张牧歌笑笑，熟练地在上面签名。其他几人也同样开始安抚粉丝的工作。

甜蜜的负担不止候车的粉丝，还有他们送来的礼物。

“这些都是粉丝们送来的？”珉豪无奈地摇摇头，指了指车上各式各样的袋子。

“我来看看都送了些什么东西？紫菜包饭、面包、饮料、盒饭、围巾、外套，这是什么东西？杜蕾斯？”张牧歌跌在车后座上，“真是与众不同的礼物啊！”他将之扔到泰民怀里，被钟铉瞪了一眼。“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

“没有我这么做哥哥的，有我这么做家长的。生理教育也是教育！”张牧歌在钟铉的眼神中败退，将扔到泰民怀中的东西，又自己收走扔回袋子中，堆在角落里。多了这么多东西，空间都变得拥挤起来。张牧歌的大腿紧贴着珉豪的，但他此时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干脆倒在了对方身上。

经纪人哥一边开车，一边叮嘱：“这些东西都不允许吃，回头到了公司帮你们处理掉。”Anti组织在韩国也算是臭名昭著了，东方神起的郑允浩就是因为喝了Anti冒充粉丝送来的，加了强力胶的饮料而几乎送命。随后的日子里，郑允浩再也没有喝过别人递过来的饮料。

“知道了。”张牧歌趴在珉豪腿上，“刚才被问到十九禁的事情，我就想到自己在SJ宿舍的经历了。”他声音迷迷糊糊的，指的是那次莫名其妙自己打开个名称乱码文件，就被误认为观看十九禁的事情。谁知道哪位不着边际的哥哥，在公共电脑上存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

“真的是，SJ前辈们都不知道带个好头。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几个可不能学那群老司机知道吗？”经纪人哥叮嘱SHINEE！

行驶中的车子有些颠簸，张牧歌抱紧珉豪的腰，想要趴得舒服一些。夜色已深，明天还有新的通告要跑。夜晚的风温温柔柔，想要醉死在这一片宁静之中。

此时此刻的张牧歌并不知道，十年后，当SJ的蓝家少年变成蓝家“老”少年后，顶替他们成为观看十九禁次数的TOP.1的韩国男团，真的是SHINEE这个“下梁”，有粉丝表示想象不到唱着《姐姐真漂亮》的男孩子长大了的，甚至还有粉丝请他们注意身体的。喂喂喂，男人是忍不了别人说他们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