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安到了近中午的時候才回到房間,站在鏡子前面鬆了下領帶準備洗澡,我瞥了他兩眼,走過去打了下他後腦杓。
…你真的跟易旭分手了?
嗯…差不多。
差不多是差哪裡?分手還可以分一半的嗎?我不大懂這人的邏輯,或許是因為他的戀愛經驗比我豐富的多,我不知道。
胸口隱約的澀了下,但是也沒什麼,看著介安的表情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如果要擺出那麼受傷的表情,為什麼還要說分手?
然而那畢竟,是別人的事,我無權插手過問。
介安越過我進了浴室洗澡,我則是走回桌子前面打下午會議要用的報告,當我按下儲存鍵時介安也出來了,整個人斜靠在床頭擦著身上的水滴,皮膚還帶著熱氣。
喔對了,昱斌。
幹嘛?
他涼涼的比了比脖子的地方,用長長的指頭點了點,我狐疑地偏了下頭,轉過去看了下鏡子。
…居然給我在這地方留下吻痕,很難遮耶,我本來不想要把扣子扣上來的說。
你們做了?
我點了下頭,抓了下脖子上的吻痕,總覺得莫名的燙人。
對了介安,你也太沒意思了吧?
幹嘛,我覺得我很鼎力相助耶?Wele成人的世界!你終於擺脫了處男不是挺可喜可賀的嗎?
我白了他兩眼,尤其是在他小小聲地說了句雖然是後面的啦…的時候。
所以就說為什麼啊?我看到孜威從你抽屜拿出潤滑液的時候心情有夠複雜的。
怎麼說也是跟我說吧?而且總覺得有種莫名的被聯合誆騙的感覺。
喔那個啊,我也是有跟他說你看起來就是會想要上他的,但是呢…
我挑了下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我跟他說如果你怎麼樣都不放棄,就兩個人折騰到最後還有體力的那個吧,怎麼樣,有沒有簡單明瞭?我覺得這個蠻公平的喔。
我無語了下,二十一歲的有打籃球習慣的青少年跟三十四歲的御宅中年人的體力怎麼可能拿來比,想也知道會輸。
好啦,幹嘛,我也是想了想覺得他的技巧會比你好才這樣建議的,他那時候紅著臉頰過來問我說他想上你時很可愛嘛我難以拒絕。
介安用手肘頂了下我,笑笑地晃了下藥布。
怎樣,還是要我幫你貼個藥布,怕你等等下午的校務會議身體不舒服。
不需要!
我收了下印好的資料準備出門,臨走前轉過來看了眼笑的模糊的介安。
欸、那你跟易旭呢?
他笑了下,然而並不真誠也不自然,像是想說什麼卻沒說成。
就那樣。聲音既輕又淡,還有點寒。
就哪樣?在我張口想說什麼的時候,他搶先擺了擺手,有點放棄的樣子。
我會如他所願的回到交往前的模樣,分毫不差。
我頓了下,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的離開了房間。
//
校務會議上介安就如同他說的一樣的自然,那生份有禮的態度著實讓我吃了一驚,要不是我知道他們之間那些風雨,再加上易旭的表情微妙的差到了極點,我甚至會覺得這都是我的幻想而已。
結束會議時我追了上去,易旭的臉色差到感覺像是生病一樣,我心口跳了下有點無奈。
幫也不是,不幫也不是,這兩個人都一樣的固執又有自己的想法。
然而他們明明是喜歡彼此的。
易旭你還好嗎?
我…不知道…
他說完頓時哽了下,感覺忍不住了就開始落淚,節制到我都覺得看了就疼。
好好的怎麼會搞成這樣呢你們兩個…
昱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我…介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