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点, 楼下走廊里来回的脚步声逐渐减少, 整栋宿舍差不多都陷入了熟睡的静谧。----更新快,无防盗上-------
床板“嘎吱嘎吱”的控诉声在此刻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更为清晰。
叶空脊梁骨绷的笔直,手游离在夏辞的衣摆之外, 想伸进去但又不太敢, 此刻天干人燥,特别容易擦枪走火。
他只能尽量克制住自己,毫无章法地亲着对方, 因为潜意识里想要索取更多, 所以亲的比之前更狠了一点。
夏辞被亲得招架不住,腰上的那只手已经不太安分地慢慢探进去,指尖在他背上胡乱地打转,好在嘴角破皮传来的刺痛感, 及时拉回他难得走失的理智,“......空哥。”
叶空闻言, 逐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往后挪了挪,与夏辞之间隔出一小段安全距离。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咬牙说:“操......差点没忍住。”
夏辞:“......”
叶空冷静片刻, 发现心里那团燥火根本压不下去,他翻身下床, 把刚才混乱之中掉在地上的被子捞起来, 然后转身去开灯。
等眼睛适应光线,叶空看清眼前事物之后,不由得地低骂了一句。
夏辞坐在床边, 柔软的头发被弄得很乱,原本就澄澈的眼眸里像是蒙上一层水雾,目光恍惚地聚焦在某个点上。衣领口也在刚才被扯得有点变形,松松垮垮垂下来,露出他一小块漂亮的锁骨。
叶空赶紧别过眼睛,没敢多看。
再多看一眼怕是就要控制不住,当个禽兽了。
“......我去洗澡,”他随便拿起一套衣服,低着头往卫生间奔,门开到一半,他又突然回头低声问:“那个......你硬了没?”
夏辞嘴角抽了抽。
如果这个时候他没反应,那多半是得了一种病。
此病叫不举。
他没好气地白了叶空一眼,沉声说:“废话。”
叶空挑眉,松开门把往回走,“我给你弄出来?”
说着,他走到夏辞旁边,紧接着就蹲下身来。
夏辞瞧他这种架势,脑子里莫名飞快地脑补了一段要打马赛克的画面,他“啧”了一声,懊恼地往旁边退了退。一个平时不怎么喜欢害羞的人,此刻耳根直接红透了,他催促道:“你赶快去洗澡。”
叶空蹲着没动,夏辞又补了一句:“......你洗完我洗。”
安静了片刻,叶空缓缓起身,挠着头忍不住皮一下:“要不......我们一起洗?”
夏辞:“......”
有些人就爱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叶空挨了一拳之后,老老实实地进卫生间洗澡。----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原本是想早点睡的,结果弄到凌晨两点寝室里才重新归于安静。夏辞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叶空已经贴着墙睡着了。
旁边给他留了一大半的空位。
夏辞重拾理智,知道自己如果再躺过去,怕是这个澡不仅白洗,后半夜的觉也跟着别睡了。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桌前,把一盒大白兔奶糖拿出来,然后塞进叶空第二天要背走的书包里。
嘴上说着“走就走呗”,其实心里从那刻开始,就已经舍不得了。
夏辞没精神再去想什么,抱着另一张床上的泰迪熊,转眼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
天色还没来得及泛起鱼肚白,叶空掐着时间关了闹铃,尽量保持小声地洗漱。
三中里除了文化班,还有小部分艺术班,报名参加一中集训的同学有很多。因为A市离城南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学校为了学生的安全和出行方便,特意租了几辆大巴,早上五点半全体集合,准时准点出发。
五点钟,叶空收拾好东西,在夏辞床前站了一会儿,经过几十秒钟的挣扎,最后还是俯身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蜻蜓点水,不痛不痒。
夏辞睡得很沉,只是眉尖皱了皱,然后翻了个身,换姿势继续睡。
叶空憋住笑意,抱起吉他往外走。
五点的樟树林荫道上,只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在低头走着,天色还很昏暗,叶空看不清那些人的样子,只是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会听见一两句喃喃自语。
经反复推敲之后,叶空揣测那些人大概是在背化学公式,三氧化二铁他前天听夏辞说过。
这个时候在学校里走动的人虽然还不多,但依旧有很大的读书声从湖心亭那边传来,在石子路外就能听的一清二楚。
有些人表面看上去一身轻松,其实在背后熬了多少个星辰日出,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
早自习上课之前,胡兴成背着书包风尘仆仆的从后门跑进来,在后面开早餐座谈会的同学一阵起哄:“我桶哥回来了!”
王卓力闻声,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扒拉开两边的人挤进去。
确认此人真是与他相爱相杀多年的胡兴成之后,他一巴掌拍在饭桶肩上,凄苦道:“你他妈还知道回来了!”
这一掌着实带了点力气,胡兴成靠在桌边佯装吐血,“我他妈被打出内伤了!”
郑文武追着声音赶来,激动的往饭桶身上招呼了一拳,“老子还以为你回不来了,我差点召集全班去给大头递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