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昱昕哼著歌削蘋果,放到氧化後就遞給甘次賢解決,當削到第八顆時他已經閒到在蘋果兔子上刻蝴蝶結,樂得像個傻子一般。
施詮予起床時看到這一幕,默默地躺回去以為自己還沒有退燒,而甘昱昕沒有察覺快樂的遞過蘋果。
你要吃蘋果嗎?
沉默地接過蘋果,一時間室內只有兩人喀嚓喀嚓咬著蘋果的脆響聲。
施詮予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嗑完整盤蘋果也沒能想起來,最後還是耐不住問了。
啊、我是高一被你過肩摔的那個……我叫甘昱昕。
怪不得想不起來,這三年被自己打飛的α多得讓人記不住,再加上外校的那些,只被打飛一次還真沒什麼印象。
然後那個、你的命定之番是我的堂弟,高一的甘次賢。
空氣再一次沉默下來,又過了一陣甘昱昕才搔搔後頸,有些尷尬的開口。
總之,我讓他先不要過來,而且你也要先服藥把抑制劑退了讓發情熱過了再用回抑制劑。
正要去拿櫃子上的藥包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甘昱昕從包裡翻出了黑色的針又在手機上紀錄了一下,才叼著衣物下擺往腹部注射。
注射時不能說話,等到甘昱昕把舊針頭拆下放回包裡施詮予才開口。
那是α的抑制劑。
嗯?對啊,我老忘記自己往哪打所以要記起來,免得打到纖維化的地方。
就你也打抑制劑。
雖然以α來說我很弱啦……雖然對你來說我這等級的你大概可以來十個打十個,但我好歹也是α啊……
甘昱昕有點無奈,但是對方是個令人聞風喪膽的Ω他沒資格說話,要是說了他會被揍扁,嗚。
雖然說等級越低也越不容易受訊息素吸引,但我高中時有回一個Ω發情,醫院太遠實在沒辦法把人趕緊送過去,剛好是那種小學校α也不多,老師就把α聚一起鎖教室裡,哇操那經驗真的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清醒時我額頭都是血,自己撞出來的。
甘昱昕伸手過來把施詮予頸上的紗布拆了,絮絮叨叨地講著。
……怎麼說呢,反正就覺得承認自己做不到比較輕鬆,我可還不想被人抓去關呢,對我來說誰的訊息素都很有吸引力,不像二賢除了特定的訊息素都能鎮定,唉……
如果你想幫他解釋那就不必了。
小心思被道破甘昱昕有點尷尬,只好轉移話題。
那個,可能要請你摘了項圈。
在捂著被揍一拳的肚子乾嘔了一陣,甘昱昕才想起來應該要先解釋。
不是、那個……血都凝固在項圈邊了,怕傷口好不全要先摘了項圈……這段時間我不會讓二賢進來房間的,所以也不會有人標記你的可能。
施詮予收回揪著對方衣服的手,磨磨蹭蹭的摘下頸圈,對大多數Ω來說頸圈早已是標準配備,後頸暴露在空氣中總讓人不安
就連施詮予也無法忍受,於是他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陣確定施詮予繃著的背鬆懈下來,甘昱昕才拿著木棉棒沾著生理食鹽水一點一點擦除血痂。
當時情況緊急只想著把人趕緊送醫,現在一看傷口真的不小,凹凸不平一大片都是傷,深深淺淺的、大概會留下一片疤。
甘昱昕嘆了口氣,當時他抱起施詮予,還因為懷中的重量愣了一下。
施詮予很輕,一下就能打橫抱起,縮在懷裡時整個人小小的,也不知道這身子裡哪來那麼多憤怒怨懟,那麼多能量。
要是痛你說一聲,我再放輕點。
受傷的人都沒吱聲了,你怎這麼婆婆媽媽的。
我怕你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