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忍了很久了，你别自讨苦吃。”
“…………”李泉蹙眉。忍？
直到他视线下移，看见姜西裤子拢起的那个部位，再与他这人四目相对。
“…………”李泉不管不顾叫了句，“你出去我自己洗！”
姜西出去才有鬼了，干脆胳膊往他后背一托，将人拐进了浴缸。
李泉还没坐起来，就被呛了好几口。姜西扯了条毛巾，用力一撕，拆成条，把他双手并一块儿，绑浴缸前端的水龙头上了。
“…………”李泉烦死他了，“我发现你这人是他妈变态吧！动不动就绑我！”
“你手指不是还不能沾水吗，”姜西笑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聪明你二姑奶奶个玉米棒子。
这么一来，姜西再脱他的衣服，就无比顺利了。
他脱完后，就捧着李泉的脸，追逐他的嘴唇。
“…………”李泉无语得很，不反抗地任他吻了会儿，含糊开口，“我依稀记得有人说是帮我洗澡来的。”
“没忘。。”姜西低笑，手指捏着他的耳垂，满眼眷恋，“洗澡一词多义，不是吗。”
“…………”你们高考考这？
“姜西。。”李泉在他亲着自己锁骨的时候，仰了脑袋，轻声，“你之前喜欢那孩子，也是这种感觉吗。”
姜西动作一滞。
李泉自己也不懂，怎么会问出这句话。
只是姜西自从坦白心意，并得到自己回应后，如同变了个人一般。
李泉常常在他的眼里，看见一种叫着迷和疯狂的东西。
不知怎么，他便想到，姜西对那个初恋，也是这般的着迷和疯狂吗。
如果是。。李泉缓慢眨了下眼，不易察觉的一抹黯然，浮过眼底。
“怎么想到问这个，”姜西捏过他的下巴，照着嘴唇啄了口，柔声，“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李泉定着目光，看着他的眼睛，其中瞳光清澈明亮，丝毫没有隐藏和退缩。
“…………”李泉突然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
他偏过头，“没什么好问的，赶紧洗完咱赶紧撤。”
“你没有，那我有，”姜西掰过他的脸，“阿泉，”
他低声，裹着期待，“你是不是吃醋了。”
“…………”李泉皱眉，“我晚上的土豆丝只放了酱油啊。”
“…………”姜西给气笑了，咬了口他的锁骨，“就你会破坏气氛。”
“阿泉，如果你介意我曾喜欢过别人，”他认真地看着他，“一定告诉我，我会解除你心里所有的芥蒂和疙瘩，让你明白，我现在只想要你，”
“除了你，再没有人可以给我这种感觉了。”
李泉耳根热了起来，脸不知是不是被水汽蒸红了，“我哪儿有啥芥蒂，那都是矫情人才会。。”
姜西吻住了他的嘴唇。
李泉感到身下一个越胀越热的东西，急切顶着自己，赶紧“唔”了一声。
“你简直。。折磨死我了。。”姜西深切地吻着他，低声轻喘，“真想现在就要了你。。阿泉。。”
他哑声唤道，重复着，“我爱你。。我喜欢你。。”
半晌，模模糊糊，他听见李泉轻声，音线迷离，“长了张嘴，就只会说吗。。”
姜西心脏的血笔直汹涌地朝上涌来，炸开神经。
他眼眶泛红，溢满不可控制的情欲，重重吻了口李泉，“让你看看，我是不是只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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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个月过去了。
这日，姜西下了补习班回来，老沈跟他说，“公子，李先生他。。”
姜西往楼上走，“又跑出去玩儿了。”
“不是。。”老沈笑了笑，顿了下，
“他把您作业给做完了。”
“…………”姜西转头，“啊？”
回了卧室，果然，李泉居然趴书桌那儿，埋着个头，特别认真地研究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
“已知fx是周期为2的奇函数，当0＜x＜1时。。”李泉蹙眉边看边碎碎念，“设c等于f。。哎？”
“怎么算的跟我相反啊。”
“你干什么呢，”姜西哭笑不得，把画得乱七八糟的草稿本拿起来，“挺有艺术天赋，不学美术可惜了。”
“…………”李泉叼着笔盖儿，“帮我看看内个，填空第五题，咋答案跟我想的不一样。”
“…………”姜西坐到他旁边，“怎么想的，帮我做作业。”
“也不是。。”李泉低头，手揪着裤子的褶皱，碎发掩了眉里的情绪，“就是。。”
他小声，“没上过学，想感受一下。”
姜西一怔。
“之前打工时候，一直挺忙的，，就些闲散时间，”李泉叹了声，“有时候想买，又嫌贵，家里只有一些公益社区活动淘得盗版，就这，也已经不多了。”
“我有段时间吧，大概。。十四岁，刚来北京一年多，”他说，陷入回忆，
“大城市，不允许招童工，管的贼严，我连发传单的活都被人索要身份证。”
“后来吧，我去了一所初中对面的书屋，老板人还行，就常常叫我帮忙，替他整整书啥的。”
“我那个时候，白天在饭店给人做饭，晚上十点，就跑去帮他清清账，打扫打扫卫生，他呢，对我也挺放心，走的时候把钥匙给我，十二点了，我看会儿书回家，再把门锁好。”
“当时就觉得，特羡慕你们这些学生，”李泉笑了笑，眼底半束闪烁的光彩，不知怎么，看的姜西鼻子一酸，
“读书多好啊，有些人，还没这机会呢。”
“阿泉。”
两人皆沉默好一会儿，他听见姜西开口。
姜西认真地看着他，“一起参加高考吧。”
李泉一怔，“你说什么。”
“我会帮你，”姜西说，“你不是想读书吗，我们一起学习，一起考试，好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