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从未有过的冷战和僵局。
不久,李泉大概整理了下思路,去找了周寒。
他约在外面的咖啡馆。
周寒来时,开着敞篷,穿的风流,十分招摇。
李泉懒得理他,直到周寒吹了声口哨,坐在对面,拿皮鞋勾了下自己的腿。
“。。。”李泉瞪起眼,“活腻歪了吧。”
“为了多见你几次,”周寒笑道,“我也得惜命。”
李泉忍住了。他酝酿一会儿,开口,“我有件事找你商量。”
“嗯,”周寒道,“难不成还是调情的。”
“。。。”李泉咬了咬牙,“你去告诉苏夫人,解除我和她的关系。”
周寒挑眉,“哦?”了声,一脸不解。
“这一年多,她在教育上对我的经济支持,”李泉道,“我会把钱还回去。”
“我上了大学,所有费用我自己承担,”他说,“我不想和周家,再有任何瓜葛。”
“因为我?”周寒道,“我吓到你了?”
“你和你母亲,都是另有心思,”李泉道,“我只是一个曾替周家打工的仆人,和你们这种大家族,实在不想再有联系。”
“那姜西呢,”周寒问,“姜家家大业大,怎么没见你这般清高呢。”
“我和他,是另一回事,”李泉道,“不需要二公子操心。”
周寒笑道,“我帮你,你能给我什么呢。”
“二公子,”李泉沉声,“我入了周家,对你而言,也是一种威胁。”
周寒无声转动着腕表。
“苏夫人就你一个儿子,周家只有你一个继承人,你也不会愿意,多出一个名不正言不顺,却偏偏无法忽视的多余人物,抢了原本全部属于你的东西。”
周寒笑道,“阿泉,你可能,还没搞清一件事。”
“财产啥的,我确实在乎,”他说,“不过不影响,因为真有那么一天,”
“你一定早就成了我的人。”
“所以,我根本不会介意。甚至你想要什么,我都双手奉上。”
“那都是些身外之物,和死的东西置气有什么意思,死的是用来讨好活的,而不是把活的一起气死;”
“我花钱,哄我的宝贝儿,我的宝贝儿,再来哄我,”周寒笑道,“多好啊。”
李泉没想到他这般厚颜无耻。
“你的意思,”他道,“就是不肯帮我。”
“好不容易,我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妈,做了件我看得过眼的事儿,”
“就是把你拉进我们家。”
“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行,”李泉道,“那我现在就去找苏夫人,交代一些事。”
“啥事儿,”周寒挑眉,“咱俩婚事儿啊。”
李泉一字一句,“关于那晚,我刺伤你的事。”
周寒手拿杯子一顿,脸色一变。
“我去向苏夫人坦白,那天晚上,我拿刀子蓄意杀害你,”李泉站起身,“所幸,元若及时赶到,把你救了下来。”
“而我,趁乱直接逃走。”他抬腿便走。
下一秒,手腕被狠狠扣住,周寒铁青着脸,把他拉回来,摁着肩膀坐了回去,
“你敢去试试。”
“我为什么不敢,我确实杀人未遂,你胳膊的伤口就是证据,”李泉道,
“苏夫人只有二公子一个儿子,自然奉为掌上明珠,”
“如果她知道,我这个养子,敢对她的亲生孩子动手,你说,她会怎么办。”
“真到了这一步,我无话可说。苏夫人要打要罚,我全部承担,绝无怨言。”
“够了!”周寒瞪着他,低吼一句,“真是气死我了你要。。”
李泉面无表情看着他,“二公子想好了吗,没想好,您慢慢想,我该去向苏夫人请罪了。”
“找死是不是,”周寒咬牙,末了,自个儿憋屈地把气吞了回去。
他黑着脸,沉默一会儿,“让我想想。”
李泉淡道,“尽快。”
这件事越往后拖,牵扯出的麻烦越大。
他必须和周家,尽快脱离干系。
——————
三天后,周寒来了电话。
“我答应你,”他说,“但是,你得出来见我一面。”
李泉蹙眉,“交代后事?”
周寒哈哈大笑,“我还觉得我能活到最后。”
李泉没理他,“你还想说什么。”
“你对我提了这么大一要求,”周寒道,“我他妈见你一面,还得备个折子预好国家大事儿才能觐见?”
“是你自找的。”
“我不管,”周寒道,“你出来一趟,正好,我把元若偷聂滟玉佩的摄像记录,给你。”
李泉脸色微变,“你。。。”
“你不就想要那个吗,”周寒笑道,“还窃听器,早知道那晚我多贬姓元的几次,替你消气。”
李泉凉声,“你都知道啊。”
“也不是,”周寒故作惋惜,“比如你又藏刀又猫针的,我真没料到,新一代容嬷嬷啊。”
“…………”李泉直接挂了电话。
周寒跟他约在一家酒店。
李泉本顾虑着,但元若陷害一事他不愿罢休,必须把证据拿回来。
反正周寒打不过他,谅他也不敢做出什么。
犹豫再三,李泉决定瞒着姜西。
想起那晚的冲动,他不敢把这件事再。。
然而,元若知道了。
他不仅知道了,还将这件事,告诉了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