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es:音响开得震天响,我能不知道吗?
我爱bc:这人跟我爱好有点像。
Ares:如果是你,把我耳朵震聋也无所谓。
我笑,回复他,先不说了,我一身臭汗,洗个澡。
洗完澡,我发烧了。
我躺在床上,肚子很空,我一口饭都没吃,也没力气叫外卖。
结果房门响了,我硬撑起来,下床。
宋绍站在门口。
“怎么了?”
“发烧。”
“有退烧药吗?”
“嗯,但我没烧水。”
“你先吃饭,我老婆不放心你,让我过来把饭带给你。”
“替我谢谢弟妹。”
“但我没胃口。”
宋绍烧水,我倒在沙发上,眼睛酸涩。
朋友比情人靠谱。
“不行,没胃口你也得吃。”
我头上贴着退烧贴,滑稽至极地捧着饭盒。宋绍什么也没说,看我吃了药,才放心下来。
他说,听昕哥说你要去设计所上班?
我说,你消息倒是灵通,不愧是阮家编外人员,不是阮家人,胜似阮家人。
他没搭理我,说,你去上班也好,接触外界,省得你的世界里只有边川。
我吃完了,看着宋绍,点头,你说得对。
手机在震,尹飞的信息。
Ares:我想你。
我爱bc:……又欠操?
Ares:对,我想你操死我。
我爱bc:人民警察怎么能说粗鄙之语。
Ares:下班了,我现在是你的炮友。
我笑,好像额头没那么烫了。
Ares:你可以陪炮友看电影吗?
我爱bc:你这是钓我吗?
Ares: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我爱bc:不可以。
我爱bc:炮友是炮友,只打`炮,不谈情。
Ares:你想不想试试影院play?
我爱bc:不想。
Ares:你竟然如此古板。
我爱bc:?
Ares:你不敢。
我爱bc:我敢。
Ares:那你就跟我去看电影。
我爱bc:不去。
Ares:你就是不敢。
聊天陷入僵局,我只好换个话题。
我爱bc:我知道xx山晚上有个位置可以看星星。
我爱bc: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Ares:玩这么刺激?
我爱bc:你不是说我不敢吗?
Ares:我错了,你是最敢的。
笑意不减,但我还是头晕,我说,我不舒服,先睡了。
他立马紧张,说,你男朋友跟你闹矛盾,要不要我来陪你?
我说,没事。
结果我在家躺了三天。
改到后天早晨8点去设计所报道。
设计所距离边川的医院很近,但我想,这城市这么大,哪容易遇上。
我很久没有接触外界,难免不适应,只是看见有人在背后议论我,具体内容我没听见。
我端着水杯从茶水间出来,同事很照顾我,我跟着一位阅历很深的师傅学,毕了业就当边川保姆,脑子里那点东西都忘光了。
不知道是不是发烧刚好,我又没按时吃饭,熬到下午下班的时候,我许久没有发作的肠胃炎找上门了。
“小阮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啊。”
“我没事,金哥你先走。”
“我收拾下也走了。”
金哥就是我师傅,比我大十来岁。
我发现,没有边川的世界好像没有那么难过,用工作充斥,我回去还要连夜赶图纸。
设计所离医院很近,我以为不会碰到他。
看来老天爷还是不肯放过我。
我猛地加快步伐,往停车场走,手腕突然被人拉住。
我连头都没回,就知道是边川。
“阮阮,回来吧。”
他完全知道我喜欢听什么。
我肠胃炎发作起来真不是开玩笑,我也没力气跟他闹,我轻飘飘地说,边医生,你不怕被同事看见你跟一男的在街上拉拉扯扯吗?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不知道是不是急火攻心,我眼前一黑。
头往前倾,边川适时接住了我,臂弯温暖有力,只有在床上他才会这么搂着我。
他晃我,叫我的名字,作为外科医生,怎么可以这么不专业。
我意识逐渐消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