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白浚自嘲般笑了笑,转身打算收拾,后背突然被个小东西扔中。
“谁?”
抄起宝剑,白浚轻步挪到门前,然则,门外只有风吹草木的响动。
他拾起地上的东西,是一张宣纸,包裹着一颗鸡蛋大的宝石,纸上歪歪扭扭写着:
到本王寝殿的假山来,别被人看见。
“居然是王爷?”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王爷莫不是想……
“清醒一点,别想乱七八糟的。”
一巴掌甩到自己脸上,白浚匆匆整理好仪容,忐忑奔向王府寝殿,那人来无影去无踪,身手必定在自己之上;
“王爷?”
轻易避开他人耳目,白浚悄悄绕到假山后,才一开口,便被谁猛地扯住衣袖,整个人被拉进假山里。
好巧不巧,他脚一滑,重重扑在顾锦斓身上。
“王、王爷,请恕罪。”
双手撑住石壁,白浚僵硬得跟木头一样,假山内甚是狭窄,他只需稍一侧头,便能亲上顾锦斓的脸。
两人紧贴得没有一丝空隙,那人身上的香气缕缕钻进鼻尖,勾得他唇干舌燥。
“笨手笨脚,怎么当侍卫的。”
嘴上这么抱怨,顾锦斓体力还没完全恢复,一手扶住石壁,一手自然而然搀住白浚的胳膊,悄声吩咐:
“有个女人擅闯我卧房,你去弄晕她,将她扔到猪圈里。”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白浚的脖颈上,令白浚耳根发烫。
喉咙滑动了好几下,白浚竭力平整呼吸,嘶哑问:
“是府里的女眷吗?”
“不是,似乎是来色丨诱本王的,侍卫认得她。”
顾锦斓皱起眉头,他方才捂住鼻口悄悄查探过,是个豆蔻年华的陌生女子。
也不知那女子是如何进入寝殿,还大摇大摆躺到顾锦斓床上,正是女子身上喷的奇葩玩意,害得他险些没了半条命,必须严查:
“之后让典军来见我。”
“色丨诱”二字仿佛当头棒喝,将想入非非的白浚拉回现实,他莫名怒火中烧,脸色黑如锅底,沉声回道:
“属下马上就去。”
半个时辰后,王府寝殿的侍卫被大换血,两个典军跪在堂下,一人战战兢兢辩解:
“王爷明鉴,是长公主让人传话,不能为难表小姐,属下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
稍一思索,顾锦斓顷刻醍醐灌顶:原来如此。
表面上不动声色,他反问道:
“你看清楚,牌匾上写的豫王府还是公主府?这次她说放个女人进来,下次放个刺客进来,当本王是什么?”
一把扫落案上的物事,顾锦斓冷下脸,厉声喝道:
“你二人,杖刑三十,扣俸禄三个月。给本王记住,这里只有一个主人。传令下去,把那个什么表小姐在猪圈里关上一天,以后在王府里,谁也不许用味道浓烈的熏香。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寝殿和别院。”
顿了顿,他瞥见身旁的白浚,补充道:
“白侍卫除外,其他人滚吧。”
赶走无关人等,顾锦斓摸了摸肚皮,朝白浚嫌弃道:
“你又傻笑什么,本王想吃鱼滑羹,端上来。”
“是。”
满脑子都是那句“白侍卫除外”,直到呈上做好的鱼滑羹,白浚后知后觉,疑惑道:
“王爷怎么知道我做了鱼滑羹?”
“我无所不知。”
敷衍答了一句,顾锦斓望着他细心凉汤的模样,心中不知为何有点别扭,喃喃道:
“你真是个呆瓜。”
“王爷?”
对自家王爷起伏不定的性子,白浚多少已习以为常,递上碗勺,不无担心道:
“长公主毕竟是你的姑妈,这么落她的脸,会不会不妥?”
“她今天说让这个女人睡我,我就得让人睡?”
拿勺子的手停在半空,顾锦斓昂起头,斜眼道:
“这里是烟花院么?我是勾栏小倌?给口汤就能……”
没等他说完,白浚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步上前捂住他的嘴,铁青着脸,压低声道:
“这种话,千万不能让旁人听去。”
“放手!”
慌乱推开他的手,顾锦斓恼羞成怒,用勺子指向他:
“你这个轻浮浪子!”
自知理亏,白浚低下头,退到一旁:
“王爷恕罪。”
把鱼滑羹吃得一滴不剩,顾锦斓索性让人清空寝殿,他最讨厌别人捣乱他睡觉的地方,恨不得立刻推倒重盖。
闲逛大半晚后,他一觉美美睡到第二天,才打着呵欠揭开早膳的炖盅盖,忽然有侍卫来报:
“王爷,田地那边似乎有人闹事。”
敢打扰他吃饭,可恶!
顾锦斓皱起眉头:“什么人?”
“回王爷,是一位姑娘,她有一头神奇的及腰长发,时而变成紫色,时而变成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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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顾锦斓:走开!可恶的人类!
白浚:“一日吸猫,终身想猫”
2.白浚:如果你坚持要委身于我,为了自保,我会成全……
顾锦斓:这人没救了
求个收藏,小天使们不要抛弃我,如果可以的话,留个评温暖一下作者吧,哭唧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