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爷,你说的可就不对了,除非你站在他们床头,否则怎能断定这是捏造、而非实情?”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说书人,甄先生只一抬手,眨眼控住场:
“众所周知,先前王爷为侍卫一掷千金,不少人都见证当时王爷是何等小鸟依人。况且,当大欢最重要就是耐力,豫王哪受得住!”
没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顾锦斓气吐血,口不择言:
“男子之间素来不拘小节,王爷被抱不代表他是小欢!”
甄先生大笑道:“不可能!我甄艾矾金睛火眼,我可以以人格担保,大欢侍卫小欢王爷,是真的!”
听客纷纷应和:
“是真的!”
“不想听就出去!”
……
顾锦斓还没来得及一一反击,蓦然腿一软,眨眼就整个人被抱出酒楼。
走出两条街远后,白浚解开顾锦斓身上的穴道,俯身请罪:
“王爷,请恕属下无礼,若是身份败露,会让王爷陷入十分麻烦的境地,属下别无选择,才出此下策。”
刚才眼见顾锦斓似是惹到众怒,白浚怕他一时冲动暴露身份,只好使些手段,先让他动弹不得,随即一把捞起人逃离酒楼。
一把甩开他的手,顾锦斓气得不想说话,头也不回往王府走。
跟着他身后的白浚见他气得脸鼓成包子,圆嘟嘟,粉嫩得让人想戳一把,嘴角不知不觉扬起:王爷果真连生气都这么可爱。
正当白浚胡思乱想之际,不经意望见王府门前的马车,连忙拉住气鼓鼓的顾锦斓:
“王爷,公主府的莫长史来了!”
“什么?”
顾锦斓一肚子怒气没处发泄,一听到来人名堂,冷笑道:
“来得好!”
胡鹭婠生母文安公主,曾在夺嫡中立下大功,使得今上对她格外敬重,连带家臣也大多在京中横着走。
不仅如此,她手握兵权,与大多数亲王平起平坐;然则她好赌成性,早掏空了大半个公主府,这才不得不让女儿打起传说中“暴发户”豫王的主意。
莫长史在偏殿等了一个时辰,摔了无数个茶碗,才总算见着顾锦斓,却见对方优哉游哉从门外进来,不但不给他半个眼神,后面还跟着一个容貌英俊的侍卫,那侍卫腰间别的宝剑看上去更价值不菲。
他立马联想到坊间传闻,敷衍行过礼,立时冷嘲热讽道:
“王爷与白侍卫还真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但允许下官在这里说句王爷不爱听的,白天还是节制点好,否则辱了皇家名声可不好。”
好整以暇在宝座上坐下,顾锦斓睥了他一眼,不冷不热道:
“区区一个家奴,居然敢妄议皇家名声,来人,掌嘴!
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两个侍卫死死押住,莫长史又惊又怒,咬牙切齿道:
“下官乃长公主的家臣,王爷难道不把公主殿下放在眼里?”
“轮得到你说话?打!”
被他气笑了,顾锦斓本来就对这位名义上的姑妈并无好感,加上胡鹭婠的事,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横眉道:
“若莫长史是为胡郡君的事而来,不用担心,本王已经准备好随礼。既然胡郡君看中本王府里的猪,不惜闯入王府以身相许,那本王便将那一圈的猪洗白净,系上红绸,择个良辰吉日嫁到公主府中。”
嘴唇被打得肿成个大包,莫长史疼得眼泪水都飙出来,话也说不利索:
“王、王爷不要欺人太甚!”
“本王说的是事实而已,不然,你想让胡郡君败坏皇家名声的事弄得街知巷闻么?”
示意下人抬上准备好的两箱猪饲料,顾锦斓冷冷盯着莫长史,警告道:
“放眼民间,也鲜有未出阁女子不顾清白,上赶着倒贴。你瞧瞧,这就是未来郡君相公的嫁妆,不用谢。”
莫长史气得两眼冒火,索性破罐子破摔,跳脚道:
“岂有此理,王爷明明污了我家郡君的身子,公主命令你马上迎娶胡郡君!”
“敬酒不吃吃罚酒!侍卫,继续掌嘴,然后把他剥光了押到外面游街。”
拂了拂衣袖,顾锦斓站起身,寒声道:
“实在不会说人话,可以在王府留几天,本王不介意替公主管教一下她的狗。”
出了正殿,白浚跟在顾锦斓身后,低声劝道:
“王爷不要为了那种人气坏身子,胡郡君的事,我有个想法,王爷可以听听吗?”
“说。”
得了允许,白浚凑近他耳边,不易察觉地吸了一口他发间的清香,垂头用气音说了几句话。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
不得不承认,白浚的提议确实不错,说不定能一举两得。
气消了些,顾锦斓眼珠一转,回头道:
“那就吩咐人去办,之后你再去给本王做条蒸鱼。”
“……是。”
传达过顾锦斓的吩咐,白浚独自回到住处,正细心去掉鱼鳞鱼鳃,听见窗外的响动,微微一笑,冷声命令跪伏在地下的两人:
“说书先生不错,打赏;另外,那个叫莫长史的,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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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当受有多好,为夫必定能让你知道。
顾锦斓:(╯‵□′)╯︵┻━┻
白浚:炸毛小猫最可爱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