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件小事，太子似乎看上臣弟属地里一位外来姑娘，不是臣弟多嘴，年轻人还是收敛些好。”

语气轻描淡写，顾锦斓耸了耸肩，随口道：

“太子好歹有权有势，为何要强占民女，跟乡下土豪似的，还让自家侍卫动手。本来吧，到这不算什么，偏偏那位姑娘曾被陈大人看中，这事相当不妙。不知道皇兄记不记得，陈大人探花出身，是丞相门生……”

顾闫登时一个激灵，差点当场咒骂太子色虫上脑，落下这么多把柄，难不成是有恃无恐？

他的反应正合顾锦斓的意，便继续说：“皇兄勿要担忧，臣弟为替他掩盖过去，夺去陈大人的田地，赶走祸水女子，没人注意到太子参过一脚。”

“做得好！”

经提醒，顾闫模糊记得陈大人也曾参过豫王一本，但田地这种小打小闹的事，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更是绝不会追究：

“你是朕的皇弟，那处是你的属地，想拿就拿，哪用理会！”

顾锦斓微微低下头，试图不让嘴角上扬得太明显：

“谢皇兄，那赏赐的事……”

“黄金白银各十箱……”

顾锦斓面露难色：“皇兄，臣弟比较想要吃不尽的鲍参翅肚……”

顾闫：……

美滋滋从御书房出来，顾锦斓一眼看见外头快等得睡着的“小太监”，也不管走廊上有别人，三步并作两步蹦上前挽起白浚的手，咬着他的耳朵炫耀：

“本王得了好多赏赐，有你的份。”

给太子通风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白浚做的好事，笃定对方会往挖好的陷阱里跳。

此后，豫王一行当天留在宫内一处别殿等待，等礼佛的太后回宫后，给她请过安再返回属地。

夜幕降临，顾锦斓百无聊赖，忽而见白浚神秘兮兮合上门，悄声在他耳旁道：

“王爷，想去宫内逛一逛吗？”

“这里有什么好逛？”

心痒的同时，顾锦斓提出心中顾虑：

“皇上并不信任我，晚上这么大摇大摆在宫里晃，不合适吧？”

“那自然，请王爷穿上这个。”

“好玩！”

头一回穿上夜行衣，顾锦斓感到无比刺激，而且白浚搂着他飞檐走壁，简直比当猫还轻松。

从御膳房捞了好几个食盆，白浚在一处湖边停下，抬手指向前方：

“王爷，看。”

只见皓月当空，碧波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一轮白玉盆似的圆月，银白光辉倾泻在假山、花朵、桃树、杨柳……在淡青的月色下，仿佛罩上一层朦胧薄纱。

清风习习，眼前的景色如此温柔，几乎让人忘记正身处步步险恶的皇宫。

许久没听到顾锦斓回话，白浚忐忑侧过头，却见那人凝视着他，怔怔出神，琥珀色的眸子在夜色下如同两个小月亮，映着他的模样。

“王爷？”

白浚的眼神不知不觉变得柔和，轻声问：

“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

堪堪回过神，顾锦斓托起下巴，声音软绵绵：

“我在想，你不是早知道这里，怎么好像第一次看见一样。”

“因为，从前不会有这种心思。”

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白浚下意识揽紧顾锦斓的肩，哑声道：

“王爷，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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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浚：约会，刺激

顾锦斓：啊？

白浚：花前月下，不如……

顾锦斓：懵比中……